了那个叫范子庆的男人;杨革文更不知道,在他获得了最终的快感的时候,她的妻子却在冷笑着。她对自己说:坚决要为范子庆伸张正义的申冰冰真是不虚此行,轻而易举地就达到了她预想的目的——王小理把自己遗弃得像一具冰冷的尸体似的默默地承受着杨革文的冲撞,是因为她在深刻地领会着一种报应的力量,并且在那个特殊的夜晚,心甘情愿地被这种力量所粉碎所摧毁。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丈夫撕扯成了一块块细小的碎片,向天空的方向飘荡着,她好想就这样破碎下去,漂泊下去,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杨革文的变化幅度并不是如他自己想像的那样巨大——他的工作那么繁忙,他常常是刚刚要改变自己,就立刻感到力不从心了。
但是,可贵的是,杨革文无意中获得了及时解决这场崩溃的关键——竭尽全力让妻子体察到他那颗爱护她的心。
这是杨革文那淡漠粗放的天性能够允许他做的最大的改变了。
天性是什么呢?凡事只要一粘上了天字,就等于粘上了太多的无奈。因为天本身就是个让人类无奈的事物,它只允许人类仰视得到它,却永远不许人类触碰到它。
它是虚无的,当一个人最终走向虚无的时候,就称之为归天;它又是注定的,就像所有的猫都是老鼠的天敌一样——狗去捉耗子则一定被它的同类和人类取笑为多管闲事……
而杨革文天性难改是不是也可以被王小理深深地原谅呢?
为了王小理,他已经决定改变他的习惯,包括做爱的习惯,休息的习惯,甚至言语的习惯。但是,他永远不能改变他的天性啊——他天性就不会匍匐在别人的脚下,所以他也不可能像范子庆一样宁愿做爱情的奴仆,毫无顾忌地吻遍王小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天性就是个对家务事不感兴趣的人,所以他还是不能抢过王小理手中的抹布,跪在地上擦地板;他天性就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所以他永远不能心肝、宝贝地叫得王小理心旌摇荡……
杨革文满怀着一定要改变自己的激情,像一个决心痛改前非的顽皮的小小少年一样。
在杨革文看到妻子深夜踱步的第二天,他就推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应酬按时回到了家(他开始努力扭转他经常晚归的现实),而且他还特意去附近最好的花店亲自为妻子挑选了一束鲜花(他开始努力扭转自己感情粗糙的现实),但是当妻子看到那束鲜花的时候,并没有现出他预料之中的惊喜。
她将信将疑地问:“是你自己选的吗?”
他忙不迭地答着“是、是”,期待着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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