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朝的宗室,经过这三百年的繁衍,已经是一个庞大得吓人的数字。全国各地的宗室藩王子弟加起来,几乎有上百万之巨。每年光是支付这些宗室的各种福利,就要花去朝廷税款中的一半以上。
而这些宗室在地方上往往又占有大批良田,但又无需缴税,快活又逍遥。元启帝本来也不想动他这些同族兄弟的利益,问题是接连几年都是天灾人祸的,国库一天比一天干净。正当此时,地方上又多了好些弹劾藩王占地夺田的奏折。
元启帝上了年纪,耐心也没有年轻时那么好了。想着自己在宫里都不敢大手大脚花钱,你们一个两个在地方上穷奢极侈,于是心理开始严重不平衡。
既然你们自己有钱,我就不给你们发那么多福利了吧!元启帝觉得自己很理直气壮,可惜宗室们不是这么想的。
如此下来,矛盾也就产生了,这削减待遇的事扯皮了小半年也没个准信。但这回老皇帝一反常态地要大宴宗亲,让许多人又嗅到了异样的气息。
云若辰对于中秋宫宴背后的暗流涌动暂时一无所知,她只是单纯的为自己得参加宫宴而感到烦恼。
作为靖王府唯一的嫡女,而且还是拥有朝廷封号的郡主,她是必须参加的。
然后问题就出来了。她要穿什么、戴什么?进宫以后该怎么行礼,如何叫人?
啊啊啊啊头好痛……
她宁可和几十个道行高声的术士斗法,也不想进宫应付那一堆堆的贵人啊。
可惜该来的总是要来,她内心再抗拒,还是改变不了即将入宫的事实。
和云若辰正好相反,靖王殿下对入宫这事表现得是相当激动。他都记不清上次见到皇帝老爹是在哪年哪月了,估计还是他生母胡贤妃去世时见过一面?平时过年的大朝会他都只能在金銮殿上跟着群臣远远看父亲几眼。
现在机会来了,他总算有可能与父皇面对面交流了,靖王殿下能不兴奋么。
于是靖王对于进宫一事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这热情直接反应在云若辰身上,就是她得到了买新首饰新衣服的机会。另外,她身边还多了位新请来的教养嬷嬷,专门教她宫中礼仪。
府里除了在安胎的黄侧妃外,几名靖王的侍妾都被他谴来服侍郡主,务必要把郡主打扮得人家人爱,花见花开,决计不能丢了靖王府的面子。云若辰内心叫苦不迭,却无法抗拒那群闲得无聊的女人把她当成芭比娃娃来玩换衣服游戏。
天知道她们有多闲!光是发型就讨论了不下十种。好容易银翘按某位姨娘的意思给她梳好了头,另外的人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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