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完完全全照梁怜卿留下的地图仿制的,真正的遗物,云若辰将它留在了重华宫里,由纪嘉凝看管。
临行前,纪嘉凝惴惴不安地看着她,反复说着:“公主,我怕呀。”
她会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假扮公主还是容易办到的,但处理国事……那根本就不是她能做到的啊。
云若辰其实也不放心,只是没办法。
纪嘉凝在术法上很有天分,可在别的方面,并没有展现出过人的才能,当然自己也没有给过她什么锻炼的机会。
毕竟纪嘉凝只是个穷书生的女儿,尽管能写能算,可见识仍是太少了。她是个称职的助理,能替云若辰处理好各种文牍,也能按照云若辰的要求来安排好许多具体的事务,可要说到决断……太难为她了。
好在还有赵玄。
赵玄坦然接受了云若辰的请求,尽管云若辰始终没告诉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惊天大事,会让她在这种紧要时刻放下皇上与国事,离京一月以上。
他一贯如此,从来很少追问她什么。这是赵玄的体贴,甚至体贴得让云若辰有些内疚。
在草原帐篷里的夜晚,与内陆房屋中休息的感觉截然不同。虫鸣兽吼,胡笳声声,每一个声音和响动,只会让人感觉到这世界的静谧与寂寥。
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不需登上凤凰台,她也感受到了。
这样的夜晚,她会悄然走出帐篷,看一看头顶上无垠的苍穹,感受银河倒泻的壮观。然后,他,他,他……他们的身影,似乎就在星空中隐约浮现了。
她爱聂深,但却明白他们不会有未来。
她要嫁给叶慎言,但却不能给他完整的爱情。
赵玄也好,顾澈也好,他们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对她好,而她实实在在地,为他们做过什么吗?
云若辰觉得自己真是负债累累,起码在感情的世界里是如此。
她亏欠了每一个人,包括她自己。
为什么不能简单一点呢,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好好地、专心地去爱一个同样爱着自己的人,男耕女织,白头偕老?
“那是另一些姑娘的感情道路,不是我的。”
她苦笑着,在心底对自己说。
爱情是一场瘟疫,它来了就是来了,你根本无法预防也无法算计。或许有治愈的一天吧,但经历过感情灾难的心,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单纯了,自然也不可能再单纯地去爱人。
聂深就是她的瘟疫。
而她……是另一些人的劫数吧。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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