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肯定又要被数落个一年半载,所以他开始把力量集中到蹄尖,打算无论如何都要撑过一刻钟。
事情的发生就在一瞬间,本该完美的晶体像不堪一击的薄冰般碎裂,四处飞散,原先的位置窜出深黑色的火焰,被迅速汽化的残块翻搅着,让扎利恩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剧痛,他发出厉声的哀鸣缩回蹄子,但不管他怎么努力,火焰都不愿褪去。
冰龙飞快地后退,身边的草木因他的恐惧而结上厚厚的冰霜,一如深冬。
不曾料到这一幕的克里冈也受到了惊吓,他想向弟弟跑去,但地上的厚冰如刺一样扎着他的肉爪,使他寸步难行。
他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这全新的能力,他对让那火焰灭去的希望和扎利恩一样强烈,但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劳,黑火焰随着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旺盛,瞬间便攀上扎利恩的整条前肢——这场景直至今天仍是冰之王的梦魇,他记得身边已经变成了冰天雪地,他已经精疲力尽,不能让空气的温度再降低一毫,但蹄上依旧是炽热的烘烤,那种烘烤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远方传来了兄长的声音,至于他喊了什么,扎利恩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可怕的记忆到此为止,他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而失去了意识,还是因为过度惊吓而忘了之后的事,总之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好好地躺在了母亲的巢穴中。
似乎是父亲及时赶到,才平息了事态。
他过了很多天才再见到克里冈,因为他花了很长时间重新站起来,而且疼痛即使在梦中也不曾放过他。他一瘸一拐地走出洞外时,克里冈就端坐在外面。
扎利恩轻轻摇着尾巴,对方却没有开口的打算,他只得费劲地抬起被母亲用草药包得紧紧实实的右蹄,先一步打破沉默:“父亲身上都是伤痕,他说那是他的荣耀,你看,我也有我的荣耀了。”
那之后他们依旧一起行动,但隔阂再没消退过,扎利恩一直想恢复以前的生活,但他发现哥哥并不这么想,他疏远他,话也变得越来越少。
再然后,他们连平凡地靠近彼此都做不到了。
克里冈曾经测量过他与扎利恩的安全距离,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长,父亲说这是他们的能力变得强大的证明,但扎利恩一直没有为此高兴过,他不知道克里冈怎么想,他们离分享彼此的想法的年代太远了。
也许哥哥会非常开心,因为力量对他来说就是一切,从那次严重的事态发生后只用了一年,他就能驾轻就熟地掌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