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怎么偏生是我的云儿遇上了这种事情,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成了这种状况,今后可如何是好”
“好了,”侯爷低声斥道,“你身为镇北侯夫人,一府主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烟蓝,你替本侯送送王太医。”
王太医拱手道:“侯爷多礼了,老夫再给大公子开些调养的方子,便请烟蓝姑娘一并取来,按时给大公子服用。”
等送走了王太医,镇北侯在屋内踱来踱去,看见夫人又在抹泪,昭烈云却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怒气顿生,指着美妇骂道:“你看你养的好儿子,不过是出去打了趟猎,就能把脑子摔坏,说出去旁人还不知要如何嘲笑,只当我镇北侯府后继无人,养出了个一无是处的纨绔!”
侯夫人眼泪都逼了回去,气道:“哪有人像侯爷这般糟践自己的儿子,云儿何德何能就能被称作纨绔,他也不是摔坏了脑子,只不过是暂时失去了记忆,等多说些熟悉的事情,自然就能想起了!”
镇北侯冷笑道:“就是你一直惯着他,才会有今日之事。慈母多败儿,这个道理你难道不知?”
“他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就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侯爷,他也是你的儿子,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心疼?”
被她的目光一看,镇北侯的语气也不禁软了下来,“夫人,我这也是为烈云好,他再这样整天无所事事下去,今后又如何能支撑起侯府?你难道想让他日后落魄不堪,只能看别人的眼色过活?”
镇北侯素来内敛,如此直白的说出心中所想,实属首次,侯夫人也被镇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母亲慈爱,父亲又如此用心良苦,按理说来,身为人子当极其感动才是,可昭烈云看着眼前情景,不知为何,心中的隔阂感却愈发明显了。
他整个人像是分裂成了两部分,身体安静的顺从镇北侯的安排,而灵魂却漂浮在半空,冷冷的俯视着下方的一切。
从镇北侯那里,昭烈云得知,如今是大雍恒帝在位,年号弘仁。恒帝是先皇第二子,生母乃先孝昭文皇后,是名正言顺的嫡子继位。
而镇北侯府,正是显赫的百年世家,先祖以军功封侯,世袭罔替,几代经营下来,威望极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