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苏映真虽然天赋高绝,但毕竟修道时日尚短,那修真世家中也有好几个筑基修士,全都不顾身份的围攻,他这才被逼入了漓水之中。
那些本地修士晓得千凌山的厉害,不敢追进,又觉得对方依然受了重伤,落到千凌山中必定是十死无生的结局,就此作罢,谁曾想对方竟然另有际遇,被心血来潮的血屠救下。
血屠冷哼一声,“若是本座被人如此欺侮,必然杀上门去,让对方鸡犬不留。”
他语声阴森,目中已泛出隐隐的血光,显然此言并非玩笑。
苏映真正用灵力将乌发蒸干,听了血屠此言,语气淡淡,仿佛此事并非发生在他的身上:“各人自有缘法,因果相报,今日种下之因,他日也必然要承担果报,又何必多加在意。”
血屠眸光渐深,紧紧盯住苏映真,“本座就不相信你真的毫不在乎,以你天分,即便在上玄宗里想必也备受重视,真的就能任由那些蝼蚁欺侮?”
苏映真一顿,随即用月白缎带将长发束起,愈发显出典雅昳丽的线条:“阁下竟然已将他们称为蝼蚁,莫非还要自降身份,与一群蝼蚁计较?况且他们行迹不端,道心污浊,为天道所弃,必然不得善终。”
他本是月神一般清冽隽美的长相,可此刻长发半干,虽然用发带束起,但仍有几缕散落在颊边,乌发雪肤,竟生生透出一丝惊心动魄的瑰丽。血屠完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目光凝在对方的侧脸上,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令堂一定是位绝顶的美人。”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了下,自觉失言,随即尴尬的转过视线。
苏映真也是一怔,待回过神来,目光显然已冷了几分。若说之前还是冷意萧瑟的初冬,此刻已然变成了寒风凛冽的深冬。
要是其他人敢跟这喜怒无常的魔君这般甩脸色,恐怕血屠早就一掌拍下去,免得自己瞧着碍眼了。可如今苏映真表现的如此明显,他却并无杀意,反而心中懊恼,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说出了那句话,反倒叫这少年看轻了自己。
只是这魔君素来骄傲的紧,明知是自己的过失也不肯放□段,说句示弱的话,苏映真自然也无言语,二人之间,一时陷入沉寂。
过了半晌,还是血屠先忍耐不住,转头正要开口,忽而看见对方袖口露出一柄小小的玉色拂尘,脱口而出:“你出家了?”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也不怪血屠失态,实在是如今的修真界,愿意出家的修士实在太少。他们中的许多人仍然会与他人结为道侣,之后延续子嗣,在这一点上,实与凡人无异。而苏映真却在这般年纪就要出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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