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心中恼怒不已,勉强压抑住怒气道:“弟妹多想了,刘婆子就是脑子犯浑,能有什么人指使!”
聂氏噗嗤一笑:“我可没多想,倒是大嫂,想必是多想了。不管背后有没有人,审审不就知道了?大嫂何必气恼?”
这话,分明是在说刘婆子是谭氏指使的!
谭氏当即摔了脸子。
她哪里知道刘婆子干嘛诓那小傻子出来?她讨厌那小傻子不假,可要是她想整治那小傻子,还用得着派个奴才扯谎诓骗?她堂堂威远伯夫人,还不屑做这种事儿!聂氏这是明摆着给她找不痛快!
“我气恼?我哪里气恼了?我一辈子行得端坐得正!要审刘婆子是吧?那就审!我倒要看能审出个什么来!”
说罢,就让人将刘婆子绑起来。
这时,宜生却突然说话了。
“娘,刘婆子交给儿媳处置吧。”
她抱着七月,许是因为一夜未睡,声音有些虚弱沙哑,而眼底处,却是真真切切地染上了一层青黑。如此形容,倒让人想起一些她以前的柔弱样子。
“虽然侥幸没有出事,可刘婆子意图对七月不轨是真的,若是不审出个什么来,儿媳实在无法安心。”她的话并不咄咄逼人,反而是以往一贯的温柔如水,仿佛方才用镇纸砸人、名令丫鬟打人,甚至公然给谭氏吃瘪的不是她一样。
配上那虚弱沙哑的声音和眼底的青黑,只让人觉得是个柔弱但却想保护女儿的母亲。
刘婆子究竟要做什么,是不是要对七月不轨,这一点之前没有人点出,但是,现在有人点出了,点出之人还是疑似受害者的母亲。
人们喜欢津津乐道大妇欺压妾室的戏码,但同样相信为母则强。
聂氏立即帮腔:“是啊是啊,我看这事儿交给轩哥儿媳妇最好,保准能审出个一二三四来。”
威远伯府东西二府不和,聂氏和谭氏这对妯娌更是别了几十年苗头,如今有机会下谭氏的脸,聂氏自然不遗余力。
可是,她这帮腔却无异于火上浇油。若是谭氏原本还有点可能会将刘婆子交给宜生处置,聂氏这么一说,就算是为了跟聂氏别苗头,谭氏也不会让宜生如愿了。而且,谭氏固然知道自己没指使刘婆子做什么,但她自个儿知道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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