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流泻出的却是无比清冷的幽光。沙洲松开亚素,咬牙下了床,让自己暴怒的神经沉静下来,“不愿意就直说,对于美人,本公子讨厌用强。”
“仙儿,你知不知道,当众挑衅那个人有多危险。”沙蓟气急败坏地拉着灵仙冲进房内。
“你不也一样?”灵仙歪着头,扬着下巴。
“我那是……”沙蓟咬着牙,声音沉下去,“我相信他不会真的赶尽杀绝。”
“哼。”灵仙不屑地哼道,“历朝历代,哪个不是为了一个权倾天下的宝座,就算是亲兄弟亦争得头破血流,人性这种东西在权势的面前渺小得你根本想象不到。”
“可少时他那么护着我,明明是我闯的祸,他却往自个儿身上揽,害得父亲几次三番差点没把他打死,就算现在我还记忆犹新。”沙蓟看向灵仙的眼光渐渐变得柔和,“仙儿,你说他真的会为了城主这个位置,置我于死地么?”
灵仙看见他到现在竟然还流露出兄弟间的温情,冷冷道:“他会不会,问问你自己。你不是想告诉我,你宁愿要哥哥不要江山吧。沙蓟,你长大点好不好。”
听着灵仙的冷嘲热讽,沙蓟心里难受得紧,“仙儿,我……”
“还有,不要叫得那么亲热。我几时允许你这么叫了?”灵仙嫌恶地瞥过沙蓟一眼,“真不知道,那人到底看上了你什么?”
“我,走了。”沙蓟起身,嘴唇翕动着,似乎还想说什么,他抬头深深地望了灵仙一眼,匆匆离开了。
沙蓟走后,灵仙的心情越发烦躁,躺在床上久久不得入眠,突然翻身坐起,回想起宴会上,那个坐在他对面一身红衣的男人。
第二日,沙洲派人送来请帖,说是要单独宴请褚夜。
“少主,去不得。”阴邪上前一步,他可不能让少主一人犯险,若是日后安翼大统帅怪罪下来,他就算十个人头也担保不起。
“我看不会有什么事。”褚夜悠闲地在棋盘上放下一枚棋子,“这个赌局既是我设下的,无论结局如何,都应当下完不是么?”
“沐先生,你也说句话啊?”阴邪急了,拧着眉,看向正陪着褚夜下棋的沐沉子。
半响,沐沉子叹一口气,“唉,这局我又输了啊。”
阴邪最后还是没能拦住褚夜,他让潜伏在美人中的女将们随时做好营救公子褚夜的准备。
沙洲这次在自己的寝宫招待褚夜,褚夜到的时候,沙洲已经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