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气压得陈柑下意识的弓起身子,整个人缩成了团。
年轻人正给老父子倒茶,一见垮着肩膀满眼惊惧的陈柑,无声的嗤笑了下。
老爷子在老太太身边坐下,从中年人手里接过年轻人倒的茶,抿了口之后,就看着陈柑一语不发。
陈柑被看得压力山大,心里的一点勇气值刚好积满,就壮着胆从脚边的背包里外侧抽出一封发黄的信来。
“您是陆先生的弟弟吧,这是陆先生让我给您的信。”陈柑只敢看着老爷子的布衣,递信的手抖得不行。好在那中年人及时接了过去,就在这时,刚松口气的陈柑听到老爷子苍老的声音,“大哥,走得安心吗?”
陈柑愣了愣,正视着老爷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陆先生走的时候,他并不在场,陈柑也不会因为陆先生脸上平和表情来判断,那样太武断。顶着老爷子的目光,陈柑感觉后背都汗湿了,这时候,那个年轻人开了口,“大爷爷去年的信里不是说过了,二爷爷还是快些做准备的好。”
陈柑听不明白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却知道身上的压力没了。接着便见那老爷子不再理会他,只是狠狠瞪了插嘴的年轻人一眼后,从中年人手里接过那封陈柑找得脑子都要糊了的信。
那信是陆先生留给他的字条上画了圈的,相处一年来,陈柑明白那是很重要的意思,在等待殡仪馆的时候,陈柑在观里的房梁上找了好久才摸到被藏得十分隐秘的信。陆先生指定的信交给老爷子,并且十分用严肃的语气告诉陈柑,他必须呆在陆家。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看着这位比陆先生还要苍老的弟弟,陈柑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勇气值都见底,能接着喘气,就已经是英勇了。
老太太从陈柑进屋之后一直在哭,老爷子来了之后,才抱起陆先生的骨灰,靠在沙发上发呆。老爷子把那信仔细的看了两遍后,小心折好后压到膝上,一双眼睛看着陈柑陷入深思。
本来因为老爷子转移目光后变得安心些的陈柑,又因为被盯上,全身僵硬起来。陈柑保持着被陆老爷子对上眼的姿势,在心里艰难的数着数,这是陆先生教他放松身体的方法,虽然没啥用,但注意力好歹是转移了。
“你叫什么名字。”
陈柑正跑神,吓得连忙回道,“陈、陈柑!耳东陈!木甘柑!”
老爷子点点头,目光转向一直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年轻人,“你们那边是怎么说的?”
“就这几天了。”年轻人漫不经心的回道,一双眼睛盯着受惊的陈柑,不知在想什么。
“老大留了些东西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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