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旁边阴郁寡言的少年。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她抿唇许久,才深吸一口气道:“到我家了,你要不要下……”
一个“车”字还未说完,闻致冷淡开口:“我不进门。”
不进门,那送她归宁有何意义?
不过仔细想想,明宅有台阶门槛,闻致坐着轮椅进出确实不方便,若让下人抬着他走,叫那么多人围观看去,对他而言无异于游街示众……更遑论,他们刚刚才发生了小争执,也做不出鹣鲽情深的假象来。
遂不再强求。
她耐着性子道:“好吧,那,我回去了。”
闻致敛目不答。
明琬自顾自掀开车帘下去,刚巧见阿爹闻声出来迎接。
见到女儿独自一人下车,明承远眉头紧皱,忍着围观邻居的议论声问道:“他呢?”
“世子吹不得风,在车里。”明琬眼神飘忽,随意扯了个谎。
正说着,车窗帘子被一只修长苍白的手挑开些许缝隙,露出闻致半张冷峻没有笑意的脸来,古井无波的眼睛望向明承远,道:“晚辈体虚有疾,恕不能下行见礼。”
明琬知道,闻致就是这样的性子,天性凉薄寡情,对谁都是这样一副不耐烦、爱搭不理的模样,并非刻意针对自家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