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明琬很不走心,将药碗朝前推了一寸,瓮声道,“喝药吧,凉了更苦。”
闻致抿唇,眉间霜寒更重,将药碗重重推了回去:“出去!”
这一推没有控制好力度,药碗沿着桌边倾倒,哐当一声坠在地上摔个粉碎。
药汤四溅,在明琬的裙裾上晕开星星点点的苦涩暗痕。
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这并非闻致的本意,他性子再糟糕,也不会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动粗。然而唇线动了动,终究抿得更紧,拒绝解释。
明琬看着他别过头固执冷傲的模样,登时胸口发闷,呼吸都像是在喷火。
她没说话,只是沉默着蹲身,一片一片拾起那些扎人的碎瓷片。
从闻致的角度垂首看去,她低着头,柔弱顺从,衣领中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掐断……闻致心中的燥郁烟消云散,只余无限的空洞和茫然。
他不禁索然无味,自嘲地想:我这是在对谁不满,在闹腾什么呢?
正欲开口,却见明琬忽的起身。
她一张包子脸不知因为生气还是生病涨得绯红,将碎瓷片往桌上一顿,气呼道:“闻致,我受够你了!”
第11章 反击
明琬白皙的脸涨得绯红,说受够他了。
许是很久没人有胆量对他说这种话,闻致失神了一瞬,方眯起眼冷冽道:“谁逼你承受了?自己多管闲事,倒来这诉委屈。”
他竖起冷硬的荆棘,不吝于刺伤任何一个企图靠近的人。
明琬捏紧了袖子,深吸一口气道:“没人逼我,我也不曾委屈。若我眼瞎耳聋,与你素不相识也就罢了,偏生能看能听,又和你做了名义上的夫妻,便见不得你用伤害自己和别人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不痛快。”
“……夫妻?”闻致将这两个字磨碎了挤出,嗤道,“妇人的‘三从四德’,你可有?”
“我知道你不想听这些‘忤逆之言’。这府中上下全惧你、怜悯你,说话都跟掐住脖子似的小心翼翼,唯恐说错什么戳到你的痛处,可越是对你区别对待,你便越是郁愤发狂……既如此,今日就算你把我也打得头破血流,我也要一吐为快。”
明琬即便是生着气,气势上也要矮一大截。她其实,有些害怕这样沉默凌寒的闻致。
但话已出口,她只能竭力控制住不露怯意,呼吸急促道:“你在生什么气?气我不该多管闲事,将你从池子里捞出来、让下人们都看到了你最狼狈难堪的模样?是,我知道谁都无法体会你的痛苦,可你一头扎进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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