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愣愣地看着,眼圈儿渐渐泛了红,很小声很小声道:“阿爹,我不会是……还在做梦吧?”
周围房间的陈设显然是在宣平侯府的厢房中,可阿爹怎会来此?
明承远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声道:“烧退了,还需几剂药巩固,驱寒去邪。”
“阿爹瘦了。”明琬撑起身子,接过青杏递来的药汤大口饮尽,恢复些许力气,问道,“您怎会来此?”
明承远的脸色沉了沉,似是不悦。
一旁的红芍憋不住了,代为回答道:“是世子爷请老爷过来的。”
明琬觉得自己产生幻听了,不可置信道:“闻……世子下的请帖?”
“不是呢,夫人。”红芍一脸吃到糖的兴奋,笑着说,“是世子爷亲自出门,去明府接的老爷。大概是见夫人总是在梦中叫唤‘阿爹’,心生恻隐,故而如此吧。”
‘恻隐’这个词,显然不适合闻致。
明琬一时心情复杂,既惊讶又怀疑,问道:“不对,他如何知晓我在梦中说了什么?”
红芍道:“世子爷来探望过夫人,只是那时夫人昏睡,并不知晓。”
青杏不服气地插上一句:“不过勉强来房里走了个过场,茶都没凉就走啦!”
原来,那竟不是一场梦。
明承远想起今日黄昏从太医院归来,便见明宅正门外停着宣平侯府的马车,闻致裹着狐裘坐在车中,神情冷淡,也不知等了多久。
大约对闻致的初印象极差,心中芥蒂一时难消,明承远不想提及与他相关的任何事,沉声打断女儿的思绪:“你大病初醒,不宜多思,速速躺好。”
说着,又示意青杏将包裹中的一只半旧小花枕拿来,搁在明琬身旁道,“这是你从小用的那只绣枕,将它放在身边,可安神定心,不怕再被梦魇着。”
这只小枕头是阿娘留下的遗物,明琬枕着它睡了六七年,被洗得很干净,只余下阳光和回忆的味道。
明琬抱着小枕头,嗅着上头熟悉的气息,心中满满当当都是暖意。
说实话,闻致能亲自登门将明承远请来侯府,着实出乎明琬意料。
不论他是出于良心发现还是别的什么,能纡尊降贵请人,已是莫大的改变。
明琬甚至怀疑那日吵架是否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使其幡然转性、洗心革面了……但很可惜,事实并未如此。
岳丈大人在侯府照看明琬的那几日,闻致并无殷勤之态。大多时候,他都关在房中读书作画,偶尔赏脸上桌一起用膳,也是冷着一张俊脸保持缄默,吃完便走,半刻也不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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