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想证明自己,便越是难以突破,到了最后,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坚持下去究竟还有何意义。
四月初,小花淋着雨水从外地赶来,给闻致带来了一封密信。
自那以后,闻致开始带着小花频繁外出。
他待在侯府中的日子越来越少,回来得越来越晚,也越来越疲乏。即便夜里归来,匆匆扒两口饭菜后他便又回了自己房中,府中通宵亮着灯火,有各色人员藉着夜色的掩护来去匆匆,不知在折腾些什么。
明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和闻致说上一句话了,有时她守着一盏残烛直到天明,会突然觉得这偌大的侯府,竟空荡得令人害怕。
有一次,她半夜将青杏摇醒,问她:“你说一个男子对你忽冷忽热,突然又不理你了,早出晚归不着家,这是什么原因呢?”
青杏睡得迷迷瞪瞪的,蹭了蹭嘴角的口水,呓语道:“大概是……变心啦。”
明琬气得一掌拍在青杏的额头上。
又一页,月上中天,窗外的桃花早谢了,只余浓浓一片树影。
明琬去给闻致按摩敷药,捏穴捏到一半,竟发现他累得睡着了,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圈深重的阴影。
他的睡颜安静而柔软,全然不似醒着时锋利,有着令人心动的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