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见俗客,你如何说服他的?”
“没什么,凑巧而已。”闻致并不愿多提,一语带过道,“时辰已至,莫让高僧久等。”
苦弥法师不见俗客,答应与明琬谈医论道已是破例,闻致却是进去不得了。他负手站在门外,身后落着初夏浅淡的阳光,朝顿足回首的明琬道:“去罢,我在偏殿等候。”
明琬于是定了定神,推门迈入清净肃穆的佛殿之中。
明琬与须眉皆白的高僧侃侃而谈,从针灸咒术谈到伤寒杂病,从方剂药理聊到脏腑五经,听了无数闻所未闻的疑难病例,不觉日落西山。
“最后还有一事,万望大师释疑。”明琬认真跪坐,睁着眼虔诚道,“不知偏执癔症者,可有良药?”
“因爱生忧,因爱生怖,良药自在心中。”苦弥法师抬笔写了一副方子交给明琬,而后慈悲一笑,“这方子,可是为门外的那位施主所求?”
“是。”明琬诚然一笑,想了想,又问道,“您认识他?”
“众生过客,不过萍水相逢。”苦弥道,“不过,他答应用贫僧这一个时辰,为苦于恶吏的滁州百姓伸冤。”
寺中钟声阵阵,三千暮鼓歇。
明琬辞别苦弥法师,转而朝一侧偏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