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他会回来的,真的,他说过的。”
……
渐渐的,言之不动了,宁珀刚想为他自己安抚人的能力飘扬一番,只听到了一句:“回来?他还回来干什么?” 我已经不需要他了。
狐疑地松开手,绕到言之面前,“你说什么?”
“我说,他终于去到他该站的位置,真好。”语毕勾起嘴角,“宁珀,为一个心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人去担心,好辛苦,还好我只有一辈子,比起你来,幸运太多了。”
抛下凝着脸顿在原地的他,言之回到房间,随手合上门,脸上没了笑,暗云缠绕。
谋反,关自己什么事?朝廷,在与不在有何不同?权势,忍不住想知道拿来做什么?
什么都没有,生活还是一样要继续,跟以前一样。
还是……一个人。
有些东西不怕开始得有多突兀,只要结束得干脆迅速。
原来自己的喜欢也是那么的脆弱,在得到消息之后。没有想象中的悲痛欲绝,更没有眼泪。
给出消息的人他认识,虽然可能不那么记忆深刻,她却用眼泪告诉他,这一切都那么真实可信。
这会是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颠覆的王朝,有灭亡就有重生。整个城市正在重拾曾经的繁华,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封闭其实也是好东西,看不到兵荒马乱,看不到血流成河,不需要跟所有老百姓一样四处躲避,流亡,也不必承担那些近乎奢侈的念想。
眼前的筱若梨花带雨,沈言之无言。
她现在跟自己一样,身无长物,孤身一人。
也不再是郡主,没有王朝,以前的一切无非是泡影。
言之说不出安慰的话,一句都无法凑足,倒是门外忙活的宁珀心情好,一句又一句的说着什么,可惜自己失聪般没接收到半个字。
回荡的只有一句:锦都死了……
哦。
习惯地只应了声,等筱若睡着后才真正开始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在床前坐到半夜,言之推开门出去。
我帮你。
没等宁珀应声,就跟着他开始刨土,埋着头,手小弧度的动作,时快时慢。
你已经把我刨好的都给踏平了,看我不顺啊,捣乱?
宁珀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言语间透着不善。
对不起。
言之只好站起来,破天荒鞠了一躬,算是很有诚意的道歉。
对不起就算了?
那你想怎么办?
去,那边,角落里,蹲着。
噢。
宁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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