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护目镜下那双双目带血的眼眸,以及止步不住的鲜血。
他还记得自己手忙脚乱的撕下身上的布料裹住那不停留着血的大腿,还记得抱着那人逃离战场时耳边沉重的呼吸声,还记得那件被诸折鲜血染红的衣衫。
最后的回忆停留在救护车上,诸折嘴角冒着鲜血,却仍然用尽全身最后的力劲,贴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苏雨幕低下头,取下一直待在手指上的白金戒指,将它小心的埋进了诸折的墓前用于插香的小土框里。
那是诸折母亲的结婚戒指,父母离婚后离家的母亲将戒指交给了他,这只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戒指成了诸折这辈子最宝贵的礼物。
苏雨幕曾笑话他,大男人带着一个女士的戒指,却没想到而后的几年间这枚戒指会一直戴在了自己手上,时刻提醒着自己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诸折临死前的最后一刻,将这枚戒指在塞进自己手中,然后永远的睡了过去。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在墓前,苏雨幕对着安静沉睡在墓里的人说道。
“诸折,好久不见。我又回到了市局。”
“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懦夫,每次出了事儿只知道逃避。之前是不敢回军校,后来又不敢回市局。”
“谁说不是呢,我就是那么懦弱,不敢面对你的感情,更不敢面对你的生死。”
“诸折,你有没有恨过我?我想你一定有,如果我是你,一定恨不得将那个叫苏雨幕的混痛揍一顿,然后潇洒的离开……”
“如果没有遇到我,你的人生一定会很精彩,你会有大把的时间去创造那些你曾经遐想过的未来,而不是现在躺在这里,只能听我唠叨一些有的没的事儿。”
“有些话,我一直不敢说,我以为我们足够默契,我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诸折,我遇到一个女孩,她叫徐文昭,与你一样,是一个笑起来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女孩儿。”
“她告诉我说觉得你很幸运,临死前那一刻一定也是很安心的。而她,却连一句喜欢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诸折,如果你在下面遇见她,那你一定要告诉她,那个叫苏雨幕的人渣现在懂了。”
“诸折,我喜欢你。”
离开墓园回警局的路上,苏雨幕拨通了顾商的电话,“顾商,我刚去见了诸折。”
没等顾商回答,他继续道。
“我把戒指留下了。”
“哦?”
“顾商,我已经放下了。”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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