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破涕为笑,又问起他去见右突厥可汗图尔曼的事。
李忆见图尔曼,是想说服他趁左突厥如今还未壮大,主要兵力又集中在凉州,正是他统一突厥的良机,但图尔曼虽欣赏李忆,却不愿轻举妄动,李忆本就没指望真能说服他,留话给他,如果左突厥生变,希望他能珍惜机会,又领着长翎军悄悄潜进左突厥刺杀史那贺。
他想得比淼淼更深一层,只要史那贺死了,左突厥内乱,右突厥必定乘虚而入,鹬蚌相争之下,无论左、右突厥,未来数年内都顾不上南下侵略中原。
淼淼不由感到惭愧,“我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原来你都想好了,我自作聪明跑去杀史那贺,反被林庭风所制,差点误你的事了,还连累你受伤。”
“怎么会呢?我受伤是我自己本事不济。那晚若非燕公子,我们也不能顺利杀了史那贺。你一介女流,却有赤心报国的大义,还有,你把史那贺的死嫁祸给林庭风,这么妙的计策我都想不出来。念儿,你不会嫌弃我又没本事又蠢笨吧?”
淼淼更加汗颜了,她提出杀史那贺解凉州之危,只是想帮她爹爹而已,完全出于私心,哪有什么国家大义。又想起燕飞曾说,那晚刺杀史那贺时,除了他们和长翎军,还出现了另一拨神秘的黑夜人,约二十来人,身手极高,燕飞就是趁这些黑衣人和史那贺的护卫厮杀时捡了个漏,那些黑衣人一见他杀了史那贺,也不纠缠,旋风一般撤了。
她把此事和李忆说了,李忆沉吟片刻,说既然史那贺一死他们就撤了,可见他们的目的和他们一样,他猜测极有可能是朝廷派来的人。
两人又聊了一会,淼淼把已放凉的药端过来喂他,李忆此时才惊觉自己竟是赤/裸着上身,俊脸一红,忙伸手拉被子,淼淼按住他的手道:“别乱动,小心碰着金针,大夫说了,这金针要两个时辰后才能拔。”
李忆的脸一直红到脖子,“那、那多不好意思啊,男女授受不亲,我这样子……有失斯文。”
淼淼出身江湖,丝毫不以为然,但见他的脸红成这样,便道:“你若觉得不好意思,那我先出去了,我叫夏至来,这药你趁热喝了。”
她把药放下,正要起身,李忆却伸手拉住她,两边脸颊依然通红,眼睛不敢看她,结结巴巴地道:“别、别走,如此也好,你既看了我的身子,那、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一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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