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不可能坐在这里。
祁承淮侧了侧头,见她有些发怔,便将剥好的虾rou放到她的碗里,压低了声音关切道:“怎么了,是没胃口?”
顾双仪闻言回过神来,望着他的脸又看了几眼,抿着唇嗫嚅着道:“我在想,你这个金龟婿大约是不好嫁的。”
她头一次开口说这个嫁字,却是在这样的场合,用着怀疑犹豫的语气,让祁承淮顿时心里一突。
但他还没说话,就听见祁母冲他哥道:“承洲你别只顾自己吃啊,把芙蓉鱼片给你媳妇儿端到面前去,一点都不上道,吃完饭再削你。”
“哎呀别别别,太后您息怒,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啊我。”祁承洲咬着筷子,把芙蓉鱼片跟四季豆鲜百合炒掌中宝换了个位置,嘴上含糊着讨饶。
老爷子笑眯眯的跟来敬酒的学生碰杯,然后一杯酒倒进了肚子,几轮下来面色就有些红,祁母笑骂道:“爸你就敞开了喝罢,喝了这一回要等下个月了。”
“哎?不是每天有两杯的么?”老爷子端酒杯的手抖了抖,颇有些大惊失色的感觉。
“一天两杯,您数数刚才您喝了多少杯?”祁母笑着睨他一眼,毫不客气的道,“呐,过寿喜庆归喜庆,有些规矩不能破,这是为您好是不是?”
顾双仪好奇的看着他们的言语来回,转头见祁承淮一脸的习以为常,眨了眨眼就要开口问问题。
“家里就这样,多回来几次你就习惯了。”祁承淮好似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似的,还没等她问就先解释了。
顾双仪愣了愣,随后点点头,看着老爷子端着酒杯改为小口小口抿的动作,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的又松了口气。
晚上和祁承淮离开祁宅返回他们的住处时,她透过车窗看见在不断倒退的路灯,和那路灯下被黑夜笼罩的院门,突然便道:“祁承淮,我那句金龟婿不好嫁的话,现在要收回来。”
祁承淮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猛地一刹车,汽车轮子与地面擦出“吱”的声响,不待车子停稳就转身将她拉进了怀里。
顾双仪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惊住,半晌都回不过神来,能开口说话时发觉安全带已经被他解开,自己整个人都坐进了他的怀里。
“……怎、怎么了?”她磕磕巴巴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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