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点,会不会太早了?”
但话是这样讲,她还是站起了身,一手挽着父亲一手拉着母亲,满面笑容的出了门。
也许冬季的阳光什么时候都是温暖而不灼烈的,顾双仪走在日光里,心情十分的晴朗,听到母亲絮絮叨叨的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祁承淮,便连声应是。
父亲倒是惯常的寡言,在顾双仪印象里这个因为祖父极爱老庄而取名太极的父亲深谙清静自守无为而治那一套,清心寡欲的守着一份工作钻研,从青年到垂暮,却又偏偏曾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寄予厚望。
只是他的厚望在后来被顾双仪的懒散和不争气渐渐磨去,变得不再指望她出人头地。
再后来他希望顾双仪能嫁得好些,他到底还是有些旧思想,觉得女孩子嫁得好便成功了一半,所幸祁承淮这个未来女婿很合他意。
“爸爸在家待多久,不会还要回工厂去罢?”顾双仪看着面前的滚滚车流,随口的和父母聊着天。
“过两天去,差不多要过年了就回来。”顾父应道。
顾双仪便又劝,“还回去做什么,又不是没了你就做不成了,一把年纪跑来跑去,还要带着我妈,不累呀?”
“不累,做自己喜欢的事哪里累。”他笑呵呵的,额头上的皱纹一跳一跳的,像是在跳舞。
顾双仪知道劝不了,便收了口不在说这个话题,转而去和母亲讨论晚饭的菜色。
买了东西回家,走到楼下时听见附近有人家传出了一声清脆响亮的“砰”声,好似有玻璃砸在了地上。
顾双仪吓了一跳,拍着心口一面往上走,一面好奇的四处张望,“妈,这是谁家?”
“怪我!什么你都能怪我!我难道不是为你好?还不是为了不让你被别人骗?”顾双仪话音才落,就听见一阵女人的大吼传进耳膜,声音高亢而尖利。
她啧了啧舌,又问了一遍,“妈,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