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尖剥开小花的头发,露出被砸裂的那个大洞。
他用力一戳,把脑骨给戳出了一个大洞。
洞里很空洞,只残留着一些血块,还有几只小虫子从里头钻出来,而脑盖骨上能看到一些褐色的丝线缠绕,脑子就好像是被这些丝线给吃掉似的。
看到这一幕,庄君觉得自己没吐,一定是因为早餐吃得不够多。
“有问题。”黄少书道。人脑是很坚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把小花的脑壳腐蚀成光靠一个玻璃烟灰缸就能敲坏?
这样的死法让黄少书想起了一些过去,他蹲下,试图用手剥开剩下的脑壳。
“等等!”庄君吓得抱住了他,道:“你不要命了吗?”
黄少书不解:“她已经死透了!”
“不是,你没有看过恶灵古堡吗?这要是病毒传染,你摸了也会变丧尸的!”
“……马鞍岛没有生化工业,哪来的变种病毒。”
“反正你别碰。”
黄少书哂笑:“这么怕死啊?有钱人家的少爷。”
“你不怕吗?”庄君好奇问。
黄少书看着他,大少爷刚刚忙活了这么久,西装还是依然笔挺,头发也没怎么乱,像在走在路上还是能勾搭到一打的妹子。
这样生活在优沃环境中的男人,怎么能理解所谓的生与死?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黄少书说。
“…………”庄君默默地退了一步,又觉得不对,问道:“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死人。”
“当然。”黄少书恶意地拉着庄君的手贴住自己的胸口:“心脏会跳、人会思考,但是我死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你还活着。”庄君说。指尖传来的温度,以及黄少书现在的眼神,让他有点发怵。
黄少书朝他扯了扯嘴角:“放心,我要是变成丧尸,以你那身手也没办法一枪毙了我的头。”
“我有烟灰缸。”庄君亮出他的凶器,很是得意。
黄少书盯着那个水晶烟灰缸。他不抽烟,烟灰缸却是为了他一个抽烟的好兄弟准备的。
好兄弟已经离开了他两年,这两年里,黄少书的人生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选择告别待了八年的军队,搬到一个边陲小岛,过着朝闻道夕可死矣的生活。
黄少书本来以为自己就会这样平凡到终老,但他看到他特地为他的好兄弟准备的烟灰缸被另一个男人拿在手中时,他胸口不知为何抽了一下。
“喂。”庄君却突然吻住他的嘴,他的技术很老练,湿湿的吻却有着青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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