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全身好像被人当积木给拆了又安装回去;总之很不舒服。
他迷迷糊糊;太阳穴突突的跳,脑子也混沌不清。本来还可以睡得更久一点,可是卧室的窗户没关紧,夜风呼呼的往里头灌;将他冻醒了。
环顾四周,大狗不在了,身边的位置冰凉;好像从来没有人在那里躺过似的。
方泽还记得;分手了;他和白坚终于分手了。可是情感上却不能认同,跟做梦似的,分明半天前还嬉笑打闹,干什么也没有这么快的。
方泽吸了吸鼻子,觉得心里都空荡荡的。
屋子里果然一点温度也没有,太冷了。方泽受不了,踉跄着下床去,抖着身子将窗户匆忙的阖上,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干净被子来,压在床上,自己缩了进去。
放了一个季节的棉被上有浓浓的樟脑丸味道,方泽蹙起了眉头,将自己埋得更深了点。
他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保温壶,犹疑了一下,用手背碰了碰。里面有东西,打开一看,热气扑面而来,在他冰冻的脸皮上冷凝一层水雾。
热米饭,煎牛肉,西红柿鸡蛋和汤水。都是大狗的手笔。
方泽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胃口。他将盖子重新旋上,倒头闷进铺里,闭上眼睛。太累了,他需要休息。
睡了十分钟,方泽动了动,到底又爬了起来。他盯着床头上的保温壶发了好一阵的呆,好像要透过那层不锈钢外壳看到保温壶的芯里去。
终于还是端过来开动,汤匙一勺一勺的往嘴巴里送。
方泽之前其实并不觉得太难过,就是冷,太冷了。可现在,还热乎的汤饭顺着喉管滑进胃里,方泽觉得肚子都烧了起来,烧的他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一声不吭的把饭桶扒了个干净,这才擦了擦嘴,又重新倒回去睡着。肚子涨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