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猛然推开门,揪着秦瑞亭的衣领吼:“谁是你太太!”
秦瑞亭高大的身材蜷缩在沈云祥身边,谄媚得像只狐狸精:“我是你太太……好不好?”
秦瑞亭因为心虚,手臂搂得不紧,但沈云祥确乎体会到一种温暖而坚定的触感,脸一红:“滚!”
次日早上,沈云祥依旧早早起来,把衬衫拽得尽量没有褶皱,仔细洗了脸,又对着镜子梳头,没有发油,头发就愿意蓬,有时他一天要梳好几遍。
秦瑞亭顶着乱翘的油兮兮的头发,半靠在床上嘲笑他:“穷讲究。”
沈云祥笑笑:“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还年轻,怎么就不学点儿好,成天那么脏。”
秦瑞亭搓了搓自己打了绺的头发,呆呆地说:“我很脏吗……”
沈云祥梳好了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突然觉得后背痒,就把手越过耳朵,伸到后面使劲挠,可惜错误估计了自己身体的柔软度,一不小心扭了脖子,疼得他一动不动,呲牙咧嘴。
秦瑞亭抱着胳膊,坐在后面看热闹,心想这会儿怎么就不行了,在床上的时候不是挺软的吗,膝盖压到耳朵边都没问题。秦瑞亭身随心动,心里惦记着沈云祥诱人的小模样,看他的眼神就越发眉飞色舞。沈云祥心里憋着股气,又看他这表情,越发觉得自己岁数太大,比不上年轻人,遂在口头上更加卖力地刻薄:“不光你脏,这客栈也破,半点好酒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毒蟑螂用的呢!”
当日是中秋节吃了早饭,秦瑞亭去镇子里置办过节用的东西,沈云祥找了包括腹痛在内的理由,赖在床上,坚决不去。几近黄昏店里填满了人,都是背井离乡无人可聚,来店里找乐子,打发寂寞的。沈云祥坐在大堂的角落,拿出秦瑞亭替他捎来的好酒,一小杯一小杯地喝。这是今天早上穆玉卿拿给他,据说是秦瑞亭帮他弄来的,他舍不得喝,一次只喝一小口,但架不住一天喝上几十次,一小坛酒早就下去一大半。
大堂中央多架了几盏灯,穆玉卿抹了粉勾了眉,穿上描龙绣凤的大戏袍,扮成醉酒的贵妃,一颦一笑皆成风情。他生的纤细秀气,这扮相不像雍容华贵的杨玉环,倒有几分闺中小姐对月思情郎的味道。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他在台上亮了一个雕塑般的相,台下沸腾了一片叫好声。沈云祥看到一个老头儿坐在客栈的门槛上,衣衫褴褛,但也是个华贵的料子,满脸寥落,双唇微张,头随着穆玉卿的一举一动微微转动,一张脸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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