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坐起。
四肢五体无不酸疼,但是李湄玦咬紧牙关,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他看也不看身体的狼藉,捡了衣服披在身上,轻步走到门边。
门外就是厅座,门没有关紧。厅座里的诸位享得一夜厚宴,此时皆心满意足,愉快地交谈,哪里想到李湄玦已能醒过来,并在门后听。
到底他们要把姐姐怎么了?!昨晚偶听的疑惑重重压在心上。李湄玦一心焦急烦乱,只想知道更多的事实。
外面几位却没有入正题,把太原城里的风物名声、美酒佳肴、名士风流尽数了一遭,颇为合契。
等转到李湄玦想听的凤毛麟角上,李湄玦的腿发抖着都快站不住了。
“小弟昨夜听诸位兄台几番提了城外李家,不知这城外李家是何来历,和这李家班又有何瓜葛?”
“这我等也不甚明了,只道这家有钱有势,李家老爷在京城当过大官,回乡养老,族中尚有人在京城任职,行事低调神秘。这老爷年逾六十,身体还硬朗,子侄不忍他孤寡一人,商议着娶房姨娘在旁看顾,好叫放心。这老爷也奇怪,说了‘李家唱戏’四个字,合这城中除了李家班还有哪个?刚巧有个二姐姐在,邱少和王爷听说了,一合计,就帮忙说项。”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伶人终身不得脱籍,这李老爷必有手段,才能抹了李二姐的伶籍,足见诚心。”
“就是这个说法,还要明媒相聘的。这桩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李家老爹老娘欢喜不极,哪有不同意的?只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