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得差不多了,就差这幅画。
今日终于听闻这位豫王要回府了,于是早早便蹲在横梁上守株待兔。
远处隐隐传来二更鼓时,门被缓缓推开,一点火星点燃房中烛火,灯光映射下,一男子着玄衣锦袍,身长体型与传说中的豫王高度相似。
宋轶暗暗激动了一把,一双眼睛在房梁上闪耀着悠悠黑光。
曹沫全身发毛,准确说,从他进了这间屋子,他就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暗中有一双眼睛在阴暗的角落觊觎着他的美色。整个司隶台,除了他身形与豫王相仿,真找不出第二人,否则不用他这个文弱书生来当这个诱饵。
这两个月来,隔三差五便有王公大臣向司隶台禀报有采花贼夜间潜入未婚男子房间,多是才貌双绝之人,年纪最小者不过十一二岁,足可见其丧心病狂。
更丧心病狂的是,这个采花贼有个习惯,会给被迷晕的人换衣服,明明他可以把衣服换回来抹除痕迹,可他就是有恃无恐,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但蹊跷的是,至今没人明白采花贼的真正意图,因为所有人毫无损伤,仿佛只是被戏弄了一翻。
这样的案子京兆尹接到几起曹沫不知道,司隶台可从没消停过。是以,筹谋许久,豫王亲自设下这个诱敌之计。论才论貌,整个泰康城还没有谁敢排在豫王头上。
曹沫佯做不经意地四处转悠了一圈,确定没看到一个人,但依然心虚得紧。按计划他是要沐浴一翻,色.诱到底,可他堂堂六尺男儿,怎肯随意出卖色相。是以,他径直熄灯,宽衣上床。
宋轶捏着一根笔杆子,看人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刻钟硬没看上个正脸,只得心中叹息,掏出一粒药丸,丢进随身手炉,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香味浅淡,但狗鼻子曹沫却嗅到了,心头骇然,却不敢动弹,深怕打草惊蛇,浪费了这大好时机。甚至为了装得更像,他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一点,缓慢一点,果不其然,不多会儿,便听得一阵动静,像是有什么摩擦过梁柱,动静虽然轻,却不容忽视。
能成为司隶校尉别驾从事,曹沫也是有些真本事的,单凭这声音便已经断定这位并非他们想象中的神秘高手,连房梁都要用这般拙劣的手段才下得来的,身手顶多一般的小毛贼水准。但他也发现,即便是如此拙劣的手段,这只采花贼做来也淡定从容,没有一点身为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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