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幽暗的密室里,夜修清清楚楚的看清了手执长鞭的男人,直觉心口一突,记忆翻滚而来,心中早已消灭的怨气竟是跑了上来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最终夜修把那幼稚的怨气强压了下去,并且自嘲的勾起嘴角,当真是年少轻狂!若是夜修能够与时俱进他一定会知道有一个词无比适合形容那时候的自己,中二。
夜修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小,况且这密室内光线不足夜修又是低著头,本不该有人发现这违和的表情的,不过奈何持鞭者的乐趣就是观察被鞭打人的痛苦表情,对方的隐忍、痛苦、绝望总能让他感到病态的愉快,把内心中所有的憋屈恼怒都发泄了出来,那人痛苦一分他就畅快一分,只有这样,他才能在看到那歌功颂德的捷报之时笑颜夸赞,只有这样在那朝堂之上他才能与他的忠臣继续上演君亲臣贤,如果没有这人给他发泄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忍到今天。
所以对於被鞭打人的每一个表情他都无比关注,所以那个小小的勾唇他发现了,并且恼怒非常。他狠狠的抖了抖手腕,让那鞭子抽的啪啪作响,嘴里吐出绝对与他的仪态不符的恶毒话语,“你竟然敢嘲笑孤!怎麽,知道你那个乱臣贼子的爹又打了胜仗的消息了?打了胜仗又怎样,他会把你要回去?不要忘了,上回谁被你爹抽打出家门是谁给你求情,你那个糊涂的将军爹就是个白痴,他怎麽会相信你,哈!那个卑鄙的下贱的不臣的贼子,结党营私,夺我大凉军权,毁我大凉根基,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家破人亡,我要让他的名字被大凉子民世世代代的唾骂。”
凉陨每说一句便抽一鞭子,抽一鞭子变畅快一分,把朝堂之上的怨气发泄的七七八八他便住手了,他可不想把这个宝贝打残了,否则哪还有人能让他如此舒服。那元末又打了胜仗,但这怎麽了?这是他应该的,他永南侯就应该保护南方世代平安,那群势利的狗官,竟然敢集体奏请让永南候封王,还让他把南边的国土封给他做封地,他们做梦,他大凉的国土只可能是他凉家的。
“元修,你笑什麽!”凉陨的脸色涨红了起来,他从没见到过这样的元修,笑的这般放肆这般,妖孽。
“哼。”夜修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他身子疼的厉害,刚刚的笑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上辈子就知道凉陨是个神经病,但是因为一叶障目反而不如现在看的清,他凉陨就是个可怜的神经病,夜修都懒得去报复对方了。
“你胆子倒是大了,明天是你十六岁生日,我定会给你一个惊喜。”凉陨咬著牙说道,把鞭子随手扔进旁边的水盆里,转身在墙壁上按了两下,一扇暗门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