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麽一分,倒也算是死得其所。
夜修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娱的想著,他看著那尸体,终究没有做出毁尸之事,也实在是没有心情没有气力去给这尸首挖坑填土,更没有心气儿去拖著这腐臭味越发严重的躯体离开,他看了那尸首半响,心中无恨无怨无喜,影七总归是个不相干的人,而相干的夜影却连个尸首也没有留下,所以,所以……
夜修眼睛不眨一下的从那身体旁走过,权当没有看到那瞪大的双眼,权当没有看到那张著的欲说什麽的嘴,权当没有看到那仍然维持著怀抱的手臂。他是一点辨别方向的心情都没有了,就那样背著夕阳向不知名的方向走去,前方是燕国还是沼泽,又有什麽干系呢?何须他耗气力去分辨?
八年後 燕京
夜修一身白衣似雪,面上雪纱拂面,长发披肩,只露一双眼,这扮相与那曾经的燕国国师无二。他站在祭坛之上,手捧著竹册书卷,面上无悲无喜,可事实上谁又知道他心里是怎般的不痛快?
夜修掷册於地,心下一点达成所愿的欣喜都没有。八年,他花了八年时间,竟然只得到这麽一卷书册,只是那麽一个幻术法册,真是好大一个笑话。夜修想要的是增长灵魂精神的方法,却不料这燕国国师一系竟然靠的是先天强大,真是好不可笑。
八年前,夜修只身入燕国,身无分文,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看起来比乞丐都要差上三分,可夜修凭他那双眼睛,凭他灵魂带来的亲和力,硬生生的从边界走到了燕京,更是在路上被人所救,原因不外乎看中了他资质。那年他和一十八名少年被选为新国师继任人。
燕国国师的培训让夜修来说就跟那红坊妓院无甚两样,都是那迷惑他人让他人为己所用之道,就连那等下作之人做的龌龊事,对於燕国国师来说也不过是手段而已,这天下的所有人也不过是棋子而已,包括他自己。
夜修实在是不好对这八年作评,要不是那最後一个继承人死的太突然,怎麽也轮不上夜修,他虽说样样不差,却少了那麽一丝神圣之意,简单来说,同样是有仙气儿,夜修就是属於那种上苍不仁以万物为邹狗的,而别人就是那种慈悲为怀悲天悯人的。
燕国国师的一言一行一体一态全是训练出来的,他们的几乎是一个模子的刻印,刻印在骨子里,从语气语调,到衣食住行,夜修若不是为了最後那传国策又怎麽会忍了八年?在这枯燥无味的燕京带上八年?
如若不是,被选为国师候选的少年们个个几乎是万里挑一,虽然壳子不一定是顶顶好,但那精气神确实上上之选,少年心性,上手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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