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单纯因为是爸爸的话才接受,却也因为孩子尚年幼,便止嘴不说,只是赞赏般揉了揉他的头。
程斌父子两吃过羊肉後,程斌便开始捣弄余下来的木材,思考了一会,才决定便造一张床,毕竟现时天气渐冷,以他的体质虽现不怕睡在地面上,但是程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又怎能长期睡在地上,不然很有可能会感染寒气,对身体有损。
他先把树干削去支节,再用力压在山洞的墙壁上磨了好一会,直到手都发酸了才停止,取下树干仔细检查,确保树干面上的小木刺大部分都磨没才了事。程安在他身旁看着,默默地记下他的举动,此时看到程斌被磨得红肿的手,便到程斌的袍袱翻找半响,找到程斌之前用来包扎後清洗过的布条,便取来递给程斌,綳着小脸说:“爸爸,你用布条包好双手才弄吧。”
程斌听到程安大声地对他说,便停下手来,看着那张严肃的小脸压抑着的不悦,便笑着顺从地取过布条纒在手上,才去弄另外一条树干。
“小安,你去玩吧,外面挺漂亮,不过不要到斜坡上面。”程斌留意到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心感程安完全不像是普通小孩子般,明明只有四五岁却耐心得很。不过,程斌因为幼儿被父亲迫得长期戴着小大人的面具,所以对可以自由耍玩的其他孩子极为羡慕,现今自是不忍看见程安这般幼小就扼杀孩子本色。
孰知,乖巧的程安却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道:“爸爸,我不想出去,而且……我也不知要怎麽‘玩’?”说着,小脸庞刷地红了,似乎是羞耻於自己不知怎去玩耍。然而,程斌心头却霎时变得沉甸甸,他知道一个人失忆的话,是不会丢失生活本领的,所以程安不会玩耍,不是由於失忆,那就是他本来就不会玩,或许他也从未玩耍过。
他又回想起初次见到程安的那个小村落,那裹异乎寻常的破落,在以土地富裕闻名的亚荒玛地带,显得极为奇怪,那个村落一定有什麽特殊之处。或许正因如此,程安有可能在失忆之前过得并不好,毕竟屠村之时,他逃出村落之际,那狠厉而又决绝的神情显然不似是属於一个稚龄幼儿。
程斌只好放开手上的树干,走向依然低着头的程安,突然把他抱起来,随後取了块烤好的羊肉塞给他,便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