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不玩进来坐坐也好。”管理人站起来,高壮的身躯挟带着慑人的气势从场馆内走了出来。这人退役前是王牌阻击手,退役后也没结婚,一直在后勤部队混着。虽然懒散了多年,但是身为王牌的骄傲还在,平日里窝在场馆里就好像当初埋伏在射击点一样让人忽视,但一站到面前就好像离枪的子弹一样凌厉迫人。
这样的人徐莫应看到过很多。
三岁摸枪、五岁拆枪、八岁就开始射飞靶的徐莫应从小就是在这样的人群中成长起来的。
身为徐上将的侄子,徐家唯一的继承人,徐莫应的教官都是军队的佼佼者,那种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和骄傲就好像深深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多少次射击姿势偏差而造成骨节红肿错位,多少次突击中因反应不够而变得皮开肉绽,多少次对抗中身体因力度不够或过大而摔倒再爬起。小小的孩子就是在这样的训练中慢慢变得沉稳而安静,就像炭中火,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他是徐家的继承人,是延续徐家骄傲的人。他可以是最强单兵,可以是特战队队长,甚至是集团军指挥官,唯独不该是参谋。他应该直面战场,而不是将战争当做一串计算的数字,在后方数着谁的目数多。
如果他没有遇到邱海飞的话……
15岁那年的春天,是一切改变的初点。
那一年少年们刚刚完成繁衍者和鱼苗的筛选,正是学会不舍和分离的时候。为了补充成为鱼苗而离开学院的学生名额,学院在春天特别提前招收了一批学员。
邱海飞就是那时进入学院的特招生。
徐莫应还记得领了迎新任务的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
在乍暖还寒的春风里,一群背着背包的少年闹哄哄地从校车上挤下来,大声叫唤满脸期待,带着身为各个地区佼佼者的自信和骄傲。
邱海飞就混杂在那群少年中间,黑眼睛安静地观察着周围,间或和身边的人说上两句,表情柔和而安详。
当时徐莫应就觉得,那个少年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他更应该去文学院或者医学院,而不是到这个与他本身气质格格不入的军事初级学院。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明显,那个少年迎着视线看了过来。微微泛青的眼白使那双眼睛显得更加黝黑,就像黑珍珠一样镶嵌在清秀俊朗的脸上。
少年看着徐莫应,带着些许疑惑。然后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毫无预兆地展开了笑容。
那笑容干净得像一夜萌出绿芽的春柳一样,清新而朝气。
这是徐莫应对这位新生的第一印象,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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