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金属机身上雕刻着花体的“S。T。Dapont”,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漂亮的蛇。随着清脆的“铿”的一声,信封化成了灰烬,而香烟的烟雾弯曲着缓缓升起。
克里特把车停在路边,车子封闭的后座传来咚咚的声音。
“我渴了”囚犯边喊边踢着车门,“给我朗姆酒!”
离开克诺索斯已经九个小时了,距下个城市红海还有一段路程。这个季节腐败的植物让道路泥泞难行,尤其是路过国家公园的时候。
路的下面有一条灌木丛环绕的小溪,泉水淙淙地从一棵山毛榉树的根边涌出来,带着漩涡和波纹向四周流去。泉水周围有一片茂密的黑刺莓藤和胶树,阳光散乱地刺过各种枝叶的缝隙。在丛林里的某个隐秘的地方,一只红嘴阿拉卡鴷叫了三声就停下来了,好奇地看着克里特。
克里特拿出那把钥匙,打开了第二排车门。
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没戴帽子,穿着条灰色法兰绒旧裤子,胳膊上搭着一件粗呢大衣,从车里爬了出来。他推开克里特,迈出长腿,没几步就连滚带爬地冲下路基,到了小溪边。
他跪在泉边的样子就像一只撅着屁股喝水的长颈鹿,克里特想。
而长颈鹿在喝水的时候,最容易受到攻击,因为它们很难快速地站起来。这个男人却连长颈鹿的危机和警觉都不具备。
狂饮让他打了个咯,一阵难闻的酒味从他布满胡茬的嘴里溢出。
克里特现在更加厌恶眼前这个家伙了,既肮脏又恶心。
男人偏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克里特,当看到他黑色的制服后,毫不掩饰地发出了鄙夷地抱怨:“妈的,又是银蛇。那群所谓的高贵的医生什么时候能解散了他们的看门狗特别编队?帝国不需要你们,你们甚至连军人都算不上……”
枪栓响了一声,男人并没有发觉,他捧起水开始洗脸:“为什么没有朗姆酒?……真是无礼。”
枪声惊起了红嘴阿拉卡鴷,或许还有几只松鼠。
“我闻到了被摧毁的鲜花的香味,那纤弱败死的花朵和泪水,令人难以抑制地心悸和惋惜。”克里特收起枪,看着倒在溪水中的人说,“抱歉,运输一具尸体要比押送一个活人轻松得多,反正目的地都是同一个。”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没有了踢车门的咚咚声,克里特一直感到非常愉悦。进入红海城的时候,警察远远地朝着这辆军车挺起胸膛僵直地敬礼,所有人都忍不住驻足,朝车上英俊的军官望去。
“天啊,银蛇护卫队!”年轻的女孩子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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