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不过,他才不相信这些许诺,商人的许诺等同于——陷阱。
院子里本来有一个废弃的游泳池,里面长满了青苔,为了这次盛大的婚礼,游泳池被打扫干净,注满了水。常春藤映在水面上,装点着这个季节的美丽。地面上到处都是烟灰、烟头、火柴……男人们穿着衣领角往外翻的衬衣和黑色的礼服,摆出满不在乎的姿态。女人们纤巧的脑袋高高昂起,下唇涂得猩红,线条柔和地炫耀着自己。
穆看到几个孩子正在为一块巧克力打架,伯爵从大房子里走出来停下脚步,他步入会场前瞟了一眼通往后院的小路,那儿立着一尊沉睡天使的石膏像,笨重的天使把小路疾呼堵了个严实。他确定那里有人把守后转过身,非常慈爱地从银质托盘里抓了一把糖果分给抢糖的孩子们。碰巧有人抬着一块七层的婚礼蛋糕走过来,抢到糖的一个男孩儿转身就跑,差点撞翻那块价格不菲的蛋糕。刚才还在微笑着分发糖果的伯爵骂了一声——狗崽子!
而这个狗崽子是枪贩子托米和情妇生的第八个带有他混蛋血统的儿子。旁边那位因为高跟鞋陷进草地而不得不保持仪态、一动不动的红色连衣裙女郎,则是红海最有名的无牌外科医生,她曾经为在一次火并中受伤的托米取出了一颗□却令他依然保持了旺盛的生育能力,这让她在所有男人中享有盛名,大家都叫她野猫。穆曾经看见过她和司各特在地下室里调情,但是仅限于调情。野猫对伴侣的要求很高,应该说是不切实际的高,司各特后来满嘴是血地出来,他丑陋的嘴唇整整肿了一个星期,因为她用弯曲的手术缝合针穿透了它们。在红海很少有人敢对司各特动粗,除了那些身上带着栀子花和薰衣草香味的女人。红海所有女人身上都有着香味,现在那香味一场浓郁,仿若像乌云一样铺盖在老城的上空。
也许过了今晚,这里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包括这香味。
“你在看什么?”
穆转过头,看到了穿得一尘不染,兴致勃勃地对他提问的弥迦。
“想把这些都牢牢记在脑子里,以消解将来可能会产生的对家乡的怀念吗?”弥迦靠在缠满藤条的石墙上问。
穆没有回答。
弥迦并不在乎穆的冷漠,他伸出自己修长的右手:“欢迎加入法郎斯,你绝不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
穆看了他一眼,弥迦今晚穿的就像是天神诱惑者恩底弥翁,但华美的衣饰仍旧掩饰不住沉静的面容,那张脸的表情仿若永远不受人世间悲伤与忧虑的侵扰。
“这里并不是我的家乡,我是西班牙人。”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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