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爵女儿的婚礼还在继续进行。即便有一点勉强,但晚宴上他们一家也算全在,不过除了他们,再没有其它人了。
男爵为女婿斟上一杯冒着泡沫的香槟,那架自动钢琴被打出了几个枪眼后坚强地演奏着乐曲,而四位乐师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为了你们的幸福,干杯!”男爵送出祝福。
新娘眼皮耷拉着,露出难过的神情,今天的事情对她刺激有点大。
乌列阴沉地看着自己的岳父:“你答应过,穆和源泉都归我。”
男爵不在乎地笑起来,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捻着自己鼻尖上那颗最大的肉瘤:“所谓的源泉不过是获得财富的手段,而你的财富也就是我女儿的财富,我当然不会和你争抢。至于那个小子,只要他能活着出来,你想怎么处置都行,但是我认为,你得到恐怕只能是尸体。过了今晚,我给女儿的礼物就能完成蜕变,到时候我们打开门走进去,你选择你要的,我选择我要的。”
听到这番话,乌列靠向椅背,朝男爵举了一下手里的酒杯:“老家伙,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欺骗你?我送给女儿的都是最好的,包括选中你做他的丈夫,蒙卡达家族的执政者。”
乌列将酒一饮而尽,靠在椅背上,他慢慢地笑起来,笑得不能自已,笑得像只虾子蜷缩起身子,眼泪淌进了酒杯:“……我的,都是我的了。”
克里特每往下走一步,就向前不可抑制地滑半步。要不是手中钉在墙上的匕首,可以说他几乎是滑下去的。空气中布满了陈腐的气息,那和福尔马林的味道很相似却并不一样。福尔马林里什么都不会生长,但在这里却是许多生物的天堂。
刚才或许是蝙蝠,克里特惊吓到了那些什么都感应得到的瞎子。现在他手臂上的可能是墙壁上的水滴,也有可能是一种大红蚂蚁,鬼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讨厌那东西顺着他的袖口贴着皮肤爬进来的感觉,但是他一直在忍耐,脚下太滑了。在很久的时间里他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活着被埋葬”,闪现在他脑子里的是这样一句话。
忽然腐烂的木墙再也承受不住他了,匕首就像是插在布丁里,墙和梯梁一起像融化掉了。在摔下去的瞬间克里特出了一身冷汗,以至于他重重地掉到底之后,坐在那儿搞不清楚自己背上到底是汗还是地下室底层积攒的污泥。
“咯咝咯咝”
他飞快地贴着地面蹲下,这不是笑声,而是气流通过穿孔的肺叶时发出的声响。但是体积多大的动物才会有这样的喘息呢?起码……对方的个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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