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子爵早就看出了某些端倪,说这话的意思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再继续查探下去?
一抬眼,恰好又与史维特警官对视上。因为之前的关系,亚岱尔对这位警官倒也真的讨厌不起来了。于是压低声音悄然问道,“安东尼是怎么死的?”这一点桑斯没有讲过,而以他对那位固执管家的认识来看,既然以前没说,那么以后再说的可能几乎为零。
史维特摇了摇头,亚岱尔以为他又恢复成了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自信过头到了自恋地步的警官,心头正升起不快的感觉,对方却附耳过来用同样低沉的声音道,“说不清楚,等会这边散了后,我带你过去看看。”说完,有些古怪的眼神向着病床上的蓝顿子爵看了一眼,仿佛在说“小心一点,别让子爵发现。”
亚岱尔心里一凌,几乎可以肯定先前的猜测了。蓝顿子爵果然是不希望有人再将这件事探查下去,不得已在自己还活着时宣读遗嘱只是为了安抚平静下的蠢蠢欲动。只是现在还不能完全判断的是,蓝顿子爵是不是已经锁定了那个被袒护的对象?换句话说,到底谁是凶手,谁杀了他的长子安东尼,他是不是已经心里有数了?
当时答应了史维特要悄然行事,可到了现场一看亚岱尔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说不清楚”。
“这就是第一现场?”亚岱尔问,表情明显充满狐疑。
史维特不答,只是在苦笑。虽然还没到狐疑的程度,可还是能够看到很明显的疑惑。
亚岱尔只好继续又问,“死因是溺水?”
虽然尸体早就被清理了,不过这个看上去有些漂亮的男人仅仅用了几眼就看出了最大的疑点,史维特佩服之余也明白再隐瞒线索也没有必要,索性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死因是溺水。解剖后发现,死者体内的水成分和这个池塘中的一致。同时,也没有检验出服用药物的迹象。”
亚岱尔眸光沉了沉,常年带笑的眼睛难得的露出一丝深思,沉吟片刻提出一种新的可能,“也许凶手是用其他的办法制住死者的行动,比如说,用某种特殊的方式捆绑?”
史维特摇头,“考虑过这种可能,不过法医没有发现类似的痕迹。不过你说的也对,也许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方式以至能不留下痕迹。要不跟我回去看看照片,也许你能看出什么不妥?”
“不用了。”法医都看不出来的东西,他就更加看不出来。正如史维特的评价那般,他只是个业余。婉拒了史维特的提议,可问题还摆在面前,安东尼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是蓝顿子爵府邸的后院山脚下。说是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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