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握这颗行星上物种(尤其是统治者物种)的社会文化之前,我决定一步也不踏出庇护者的巢穴。
【20XX年6月3日】
庇护者今天也离开了巢穴,但我没有再次使用他的电脑。
我依然坚信自己没有暴露,只不过打算更加小心行事。
我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来分析昨天得到的回复。除去最后一条对我身份以及探访地球目的的错误判断,那些回答还是为我提供了一些有效信息:“主人”、“宠物”、“奴隶”。
翻译功能提供的简单语义让我迅速排除了第三个关键词。
剩下的两个词语看起来与我的情况很吻合。
我想,我应该是庇护者的“宠物”,而他是我的“主人”。
主宠关系对我来说并不难理解,毕竟我和我的生物电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作这种关系:我为它提供能量,它负责满足我的需求。
但是新的问题出现了:我可以选择电脑是否更换,也可以决定电脑存在与否。我能掌握电脑的一切,包括生死——那么,庇护者呢?他是否也拥有决定我生死的权限?
【20XX年6月4日】
疑问已经得到了解答:主人有权终止对宠物的豢养。
这个答案并非来自网络。庇护者今天没有上班,从他和赵哥的通讯中,我听到了一个关于宠物被主人厌弃而致抛弃的可悲故事。
不得不承认,我开始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了。
【20XX年6月4日】
这几天所接触到的信息让我淡忘了“回报庇护者善意”的初衷。
现在我考虑得更多的是“如何满足庇护者的需求以便继续安全地留在巢穴”。
从和庇护者相遇开始,一直是他在满足我(或者说是拟态物种)的各种需求。他从未主动向我提出什么要求,对物种关系文化的认识缺乏也让我无法判断他有什么需求。
在充分考虑过利害关系之后,我再次延迟了生物电脑的重组计划:除去急需的语言破解功能,思维阅读的激活顺序也被提升至最优先。
当我做出以上决定时,庇护者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巧克力,”他看向我,手掌轻轻拍拍大腿,“要过来吗?”
我顺从地走到他腿上。
他在我的脊背上微微施力,我顺从地躺下。
“今天这么乖?一叫就过来了嘛。”庇护者搔弄着我颈后的软毛。
我放任拟态发出舒适的呼噜声,开始计算能量积累所需要的时间。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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