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平阳府衙,这段不堪仍沉沉地压在心上,散之不去。叶长风人虽睿智,却因从未识情欲滋味,竟被这件事折磨得日渐消瘦。
事关私密,叶长风自也不会将种种怀疑自责宣之于口,谁料张子若极擅察言观色,试探了几句,竟猜出了十之八九。
话既说到此处,叶长风再也无可掩饰,黯然垂下了眼:“我……我……竟然象个女子……在他身下呻吟求欢……他骂我贱货……我……的确……”
“胡说!”张子若听得极怒,出声喝止。他是世故之人,自然明白此中内情,但要对叶长风解说却是极难。微顿了顿,沉声道,“大人纯正君子,才会被他欺方,我今天带大人来此,就是要大人明了,什么叫做情欲,此后再不必自咎。”
叶长风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尴尬道:“还是不必了……我……”
“大人不必担心,一切有我。”张子若不由分说,拉着叶长风便向内走,快踏上台阶时突又停住,郑重道,“此地鱼龙混杂,大人只来寻花,千万不要透露身份。进去后,请恕我要大胆直呼大人名字了。”
也不知张子若与人怎样交涉,一番笑语银两赏定后,一双小婢吃吃笑着在前引路,张子若半拉着叶长风穿过曲折长廊,来到后楼。
正是桃花半放时节,院内一片红绡深深浅浅,裹住生嫩枝叶,透出十分的春意盎然。叶长风眼前一亮,赞道:“好花。闲来淡淡春,主人也必是雅的。”
“多谢公子谬赞。”花丛中,袅娜一女子,淡妆纱衣,款款地行了过来,微笑向叶长风福了一福,“听君一语,便知不凡。贱妾绿珠,在此见礼了。”
场面极尽旖旎,叶长风却不惯应对,含笑应了一声,眼望张子若,似恳求他解围,张子若暗暗好笑,咳了一声,爽朗笑道:“绿珠姑娘,我倒也是不凡的,也有句应景的诗,姑娘要不要听?”
张子若大约并非第一次来,绿珠与他颇有些熟稔,嗔笑道:“你那张贫嘴,我可不要听。”
笑声中张子若还是说了出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你看我这句,岂非比他那句妙的多?”
“呀,你就知取笑贱妾……”
调笑声中,三人进了楼阁。原是定好了的,房内已摆出一桌酒席,三人分宾主坐下,酒觞传送,眉目递情,俱是惯常做的,除了叶长风局促不安外,另两人倒是谈笑歌吟,极致尽兴。
眼见渐至佳境,趁绿珠更衣的空当,张子若低声笑道:“我等会儿便走,大人就在此留宿罢。绿珠是解人,我已大略与她点过了,大人莫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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