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想不开了还要拉上自己陪葬,不过,就算如此,这么毫不犹豫“扑通”一声扎进深不见底的海里,他多少也有点……神经病吧。
根本拦不住他,自己只好“仗义”地在岸边等着他上来了。本来以为最多几分钟少年就该上来了,可没想到快半个小时了,海面都无声无息,自己只好自我安慰:海边长大的孩子,水性总是异于常人的吧。然后,待他稍微放宽心思躺下后没多久,一只硕大的海鸟就把自己抓走了。
如今是该庆幸么?没有被撕成几大块后分吃。眼神飘回到眼前这几只忙着用羽毛和树叶给自己打扮的、个头也不小的海鸟雏儿……度安打了个激灵,总之,那个奇怪的梦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很离奇,不对,包括那个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度安眉头处一个“川”字。
等到安藤找到度安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画面:小家伙很人性化地站着,两只前爪交叉,头稍向右偏,眉头紧锁,全身被贴满了各种颜色羽毛,头上戴着一个用树藤和叶子做成的圈圈,腰间还挂着许多棕榈叶围成的裙子。
安藤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呆了,眼睛愣愣地盯了他好久,终于在小海鸟们叽里呱啦的叫声中定了神。
他不禁扶额,天啊,由于小家伙死都不肯下水,便让他好好呆在岸边,自己去蚌老那打听完事后就回来,自己已经在水里全速行进了,总共花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时辰,他还能失踪了,还搞成现在这样子?再瞥一眼他那副气定神闲、敌动我不动的样子,一股小火慢慢地挠着他的心头。他不知道逃吗?至少该沿路撒泡尿,给点线索自己吧。
其实,不能怪度安,以他如今虫子般的身段,再加上沙滩空旷的地形,他“婀娜”的身姿很难逃过在天上盘旋已久的海鸟探照灯般的搜索。话说,他当时还带着万分惬意地摊在沙砾上享受日光浴,边啧啧称赞那几只大鸟的英姿呢。可谁料到自己下一刻就倒挂着飞上了天,离沙滩上那个被自己挖开的小凹地越来越远,他拼命呼救,嗷嗷叫唤,却始终没有英雄赶来。是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天上风大,不一会他的喉咙就又干又疼,跟冬天里跑了三千米似的,嘶哑的叫声在呼呼的风啸声中没持续一秒就消散了,他只好放弃徒劳的反抗,在风中凌乱,自暴自弃地想:或许,被这么一大只鸟一口吞掉,应该不会很疼……吧。但再怎么说,也会比打针疼吧,还是全身都扎了针头的那种疼。一想到这,度安的眼中就蓄满的晶莹的泪花,从小到大,他最恨打针了!
越想越火大,待安藤稍微找回点理智后,动作敏捷地下了树,悄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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