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血液的惯性作用，下电梯的时候罗枢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他稳了稳了身体，按住腹部摸了摸，虽然有点囧，但这个动作确实已经成为了他近日来的习惯，越来越沈重的腹部总让他能有种奇异的温暖感，让心觉得暖融融的。（小罗其实并不想把这段放出来，放心啦！我们绝对不会觉得这属於母爱什麽的，绝对不会哟=0=）

於芳芳被顾家程的消瘦与苍白惊呆了，她想象过很多次顾家程生病的程度，当罗枢领自己回到的是家而不是医院的时候，她还暗自松了口气。可尽管眼前开门的人依然精神非常不错地堆满了笑脸，这种病态的瘦削是绝对无法被忽视的。怎麽会这样……才几个月不见而已……作为母亲，於芳芳被深深刺痛了，一进门，她便拥抱住了顾家程，喃喃地询问道：“你怎麽了？怎麽会弄成这样……告诉老妈……你生什麽病了？”

听著一向大条的老妈颤抖的声音；顾家程也觉得很难受。拍著於芳芳的背；看了一眼慢几步到来的罗枢，对方清明的眼睛给了顾家程最安定的支持：“老妈，你放开我，我没事……我们到客厅里谈……”

看著坐在一起的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的样子，於芳芳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捏紧了拳头，努力地做出镇定的样子：“好了，两位可以说了吧？”（这阵势，这场面……到底谁是病人=　=）

“老妈……我得了和老爸一样的病。”顾家程道，他的手和罗枢的手在沙发下牢牢地握著。

“嗯。”於芳芳抖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她点点头。

“有点不同的是……”顾家程低下了头，“我的病情发展的要比父亲快的多……已经扩散了，控制不住……”

於芳芳的卷发微微地震颤著，她全身都在细微地颤抖，美丽精致的脸上掠过非常难以言喻的痛苦之色。

“……我可能会死……”顾家程狠狠地捏紧了罗枢的手掌，声音哽咽住，有什麽事比告诉养育了自己多年母亲自己就快要死了更残酷呢？但他必须面对，他可以的，因为身边有最爱的人陪著自己，“迟早的事情……可能会很快，也可能会出现什麽奇迹……之前怕你担心，所以没有说……但最近情况恶化了……”奇迹──这让顾家程想到了孩子，他目光很温柔地闪动了一下。

手足无措地咬住了弯曲的手指，於芳芳美丽的眼睛里闪烁著泪光，她根本没想过顾家程的病会是这样：“不不！不会的！不会的！……程程你别吓老妈，不会的！怎麽会治不好呢……我们去国外治……不要紧，我们去国外治……一定能治好的……”到底是和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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