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出来的小东西长得是方是圆(= =),就听到顾家程的哭声突然止住了,然後“扑通”一声,小白兔倒在了地上……
37)
自孩子出生那天起,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顾家程一直没有醒过来。乐极生悲可能就是这样,这副已经被病毒搞得千疮百孔的身体在尽兴的情爱後,似乎也燃去了生命最後的活力,就这麽猛然垮塌了下去。
主治大夫在检查了以後沈默异常。扩散的速度太快了──人终究是无法和命运抢时间的。只能尽力地维持著,维持著,让无法控制的必然别来的太快。顾家程没有转院,还是在罗枢生产的那间私人医院,他们都明白大夫这样决定的含义……
生产对罗枢来说还是很顺利的,当然其中也有顾家程的帮忙,他已经可以走动了,於是,只要一醒来便习惯性的起身下床,扶著墙慢慢的走……先去育婴室看看已经变得白皙粉嫩的胖胖宝宝,顾力果很乖,常常安静地睡著,晶莹的口水从嘴角淌出来,红嘟嘟的小嘴一噘一噘的,像极了他那个长不大的爸爸。
虽然还是有点难以相信这麽个胖乎乎的可爱小东西是自己生出来的,但为人父的感觉依然让罗枢有种无法言表的满足感。而这种满足,也在他走向另一个病房时斑驳剥落,成为了揪心的疼痛。
病房很整洁,加湿器咕噜咕噜地响著,窗台前有於芳芳放著的马蹄莲,大朵大朵的假花麻木地盛开著,没有植物的香气,也没有呼吸。那一直吵吵闹闹的人就那麽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体为了生存连接上了一些管子,苍白虚弱的气息令人发痛。不会笑,不会哭,也不会撒娇的安静姿态,仿佛会那麽一直继续下去,每当想到这时,罗枢就会感到背脊阵阵的发著冷。他在害怕,惧怕,这如此强烈的真实……
罗枢不会执著对方的手发表什麽深情感言,也不会彷徨失措的喃喃自语,亦没有去惊动叫唤沈睡的爱人。他只是坐在那里,坐很久,细细的看著顾家程,不去打扰对方,连於芳芳以及护士们进门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手脚。这两个人就像在下一盘棋一样,一个在阴,一个在阳,都静静地等待著对方走出下步,然後自己做出回应……
顾家程醒来的时候是晚上。
“枢……你哭了……”他睁开眼的时候,眼睛还在昏暗里什麽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