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曜唇角动了动,慢悠悠从怀里掏出张信。
信封被他折得整整齐齐,溪羽一看便知道是重桓寄来的。展开一看,字迹张牙舞爪,龙飞凤舞──
“小奴离曜亲启:
宫侍说,若要写信,便该用古文体,我写了好几遍也学不会那调调,小奴你就将就着看了!这次写信,是为了通知小奴,我的功力已经再度精进,今日与父王打成了平手,父王说现在的我,天下无敌。哈哈,小奴离曜,等着被我杀得跪地求饶吧。
哼,下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逃掉!”
离曜专心想着心事,待听到“刺啦”一声,才察觉到溪羽竟一把撕掉了信。
见溪羽起身走到灯边,离曜赶紧追上去,“哥哥,别烧。”
“不烧?留着做什麽?”溪羽揭开灯罩,神情阴沈沈的,“还嫌上次他把你伤得不够惨?”
“上次小桓也被我刺了好几剑。”
“闭嘴!”溪羽平复下怒气,慢声道,“你刺的他哪?肩?手臂?大腿?他又伤的你哪?他用手掏你的心!”
离曜苦笑,“我又没让他掏出来。”
“那是谁一直昏迷,我叫他,怎麽叫也叫不醒……”
“哥,我错了,”离曜抱住溪羽,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哥哥,别再想了,那事都过去了。对不起,以後我不会再让你担心。”
溪羽抿抿唇,似乎想说什麽,最後只是化成了一声叹息,“我只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要是下次再让我提心吊胆,我,我……”执掌一界的魔帝陛下想了半天竟也没想到可以威胁他弟弟的话,只恨不能把离曜就这样拴在身边,让他一辈子也别再离开他。
想起十年前离曜从妖界回来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溪羽心里就一阵刺痛。
虽然和重桓勉强势均力敌,但离曜也因此身负重伤,一路上全靠月华的伤药才留了一条命。到魔宫时,整个人已经没个人样,昏迷不醒不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更是无数,最严重的是胸膛,皮肉被活生生抠开,伤口一直无法痊愈,连天界最顶级的圣药也不管用。
迫於无奈,溪羽只得将月华缝合过的伤口剪开,再用魔力灌注在针线里,重新进行缝合,这个过程不但折磨离曜,更是折磨溪羽。
毕竟缝心口比当初缝腹部困难百倍,之後三天,溪羽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筷子。
可他这个没心没肺的弟弟,好了伤疤,立刻忘了疼!
看着溪羽将重桓寄过来的信烧成灰,离曜也不敢再触溪羽霉头,接过溪羽手里的灯罩,帮他盖上去,瞅着溪羽脸色,小心翼翼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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