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便如同崭新的一样。
沈贤伤得很严重,他所受的伤也挺诡异的,是运动过于激烈导致的肺泡破裂。旁人都道他是那天夜里奔跑激烈,胆子又小,被吓成这样。待他伤情稍微好转,一些朋友邻居来看望他,还拿这件事情取笑,笑话他是一根筋,跑步都能跑死。沈贤木讷地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都散去时,林铁衣拄着导盲杖走过来,坐在沈贤身边,相对无言。
坐了半晌,外面护士说食堂开饭了。林铁衣便拿起桌子上的饭盒,掉头离开。这下子沈贤坐不住了,拿手拍打桌面,发出啪啪的声音。沈贤肺部受伤,喉咙里宛如塞了一斗玻璃渣,至今还说不出话,只好拍打墙面桌子,意思是叫他不要走。
林铁衣温和地说:“我没事。你乖乖躺着。”
林铁衣平日被沈贤伺候,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实际上他的行动能力是非常强的,能击毙持枪的暴徒,也能优哉游哉地去食堂打饭去超市买汽水。
两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午饭,一个是哑巴,一个是瞎子,倒也很安静默契,此日阳光正好,散落在屋内的窗台和地板上。林铁衣收拾起亮晶晶的餐盘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拿进来一把热毛巾,给沈贤擦脸擦手。沈贤十分惊慌,像一个大号的婴儿似的,别别扭扭地避开他。
林铁衣眼睛看不见,拿着毛巾乱戳,不由得脾气就上来了,他兜头打了沈贤一巴掌:“老实点。”沈贤果然就老实了。仰着脸,任凭湿热的毛巾擦过嘴唇和下巴,他静静地看着林铁衣。
林铁衣是威武高大的体格,看起来很凶,但是眉目柔和,表明他曾经应该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
林铁衣将毛巾丢进水盆里,又关上了房门,坐在床边,对沈贤说:“你往那边去去。”沈贤知道他累了,就打算把床让给他。林铁衣拉住他,说:“你躺着,我就歪一会儿。”
然后他就玉山倾倒似的躺在了床上,整张床被他压得吱吱响,他惬意地说:“哎呦我草。”气息一沉,就睡着了。
沈贤凝视着他,过了一会儿,自己侧着身体,躺在林铁衣对面,闭上眼睛也睡了。
下午两点多,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沈贤出了一身的汗,不舒服地睁开眼睛。他见林铁衣依旧在睡,便放轻了动作,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觉得心里清凉了一点,才又重新躺下。
林铁衣睡相很张狂,一只手臂垂在地上,另一只搭在沈贤的肩膀上,沈贤犹豫了很久,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