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比荷反应便深深覆上,比人类粗糙、炽热、而又略显乾燥的舌强势地在口中肆虐,比荷抓扯西里尔的头发想阻止他,但舌头被吸吮得几乎疼痛,比这更强烈的则是令人麻痹的快感,阻止的手与初衷背道而驰,贴近得彷佛只能仰赖彼此才能呼吸。
「西里尔……?」唇分开了些,彼此微乱的呼吸被互相饮咽,带来彷佛从体内深处被爱抚的温柔暖意。
很舒服的吻,却换成比荷开始困惑了。
「疑惑我为什麽不问?」西里尔笑著用唇贴蹭著对方的唇。「你变了我喜欢,不变我也喜欢,找原因这种事就像在看脱衣舞,慢慢脱才有情趣。」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
「一口气把衣服全撕了也是情趣嘛~~」
比荷浅浅地笑著,任由西里尔蹭著他,乍看之下跟平常的模式没有什麽不同,对拥抱的人而言却是每个细节都变了。
西里尔抬起比荷的脸凝视那双眼睛,直到漂亮的天蓝色难以承受似地隐藏在羽睫之下,西里尔轻轻一叹。
「比荷,虽然我很欢迎你对我撒娇,逃避到我这里也很欢迎,但如果你能更相信我就好了,你想说什麽?」
「父亲……父亲进疗养院之後的一段时间里,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填表格跟签名。」
西里尔抚摸比荷的背脊,静静的听著。
「疗养院的一些权责和治疗表格,还有律师拿来的各种文件,有的需要父亲还清醒的时候签名,有的是需要我或我们父子的签名,每签好一份,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就被剥夺一些……但有一张单子我一直无法签名。」
「什麽文件?」
「放弃急救。」比荷说著,对自己如此冷静的状态感到悲凉。「最近他状况不好,於是那边又开始问我要不要签……」
「所以你最近接到电话就不见人影不是因为出诊?」
「莉可他们没告诉你?」比荷惊讶了一下,接著才想起西里尔跟莉可根本不对盘。「啊,抱歉,我忘记了。」
「你就别忘记嘛……」无奈。「所以呢?」
「我还是……没办法签名,」比荷叹口气。「可是他已经什麽都没剩下了……记忆、自我、社会的承认、法律的定义……他已经不存在了,这样让他不断的在痛苦里挣扎真的好吗?所以我才突然想到……可以让钢笔爷帮我签名吗?」
「他的确模仿得出你的笔迹,」西里尔拍拍比荷的头。「你认真拜托他的话,他一定会答应你,可是不行。」
比荷猛然抬起头,映照黑暗的眼神露出受伤的愤怒和许多难得一件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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