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手痒?」
「你连自己有没有手痒都不知道就打我!?」
「所以我手痒真的可以打你罗?」
「你问了一个好难抉择的问题……」
神经病在一般人不会苦恼的问题上为难许久,比荷枕在对方的大腿上偷笑,围墙外的旷野则宁静无声,对加入战局毫无兴趣。
小小的胜负之心对大自然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比荷有时会对漂泊感到茫然,又或者是因为发现烦恼如此渺小而产生的茫然。他们在亚玛逊雨林待了三个月,呆到西里尔抗议他连鳄鱼语河马语都学会了才离开;他们去了哥斯大黎加的咖啡园,去了墨西哥的龙舌兰酒场,然後西里尔变回猫的样子,在德州草原的牛群旁对比荷说,如果茫然,就停一停吧。
「然後呢?」停一停又能做什麽?
「重操旧业啊,」西里尔甩甩尾巴,觉得这些肥美的牛光看都觉得好吃。「这里有那麽多的牛。」
「……我跟牛比较不熟。」以前主要是治疗羊、鸟类、还有宠物,虽然不是不会,但一想到会被马或牛踢,就有种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
「就是不熟才有趣嘛!」西里尔换个肩膀趴著,免得比荷肩膀酸痛。「停下来,静一静,换个东西忙,看得太多,心也会疲劳。」
「……我这样让你不安吗?」比荷直觉地想说抱歉,又觉得这样更不好,仔细想想……会不会太过依赖呢?
西里尔眨眨眼睛,很意外比荷的问题,自从跟比荷旅行,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不安感—不,骑鳄鱼的时候好像有怕一下—不过,现在?
「不会,」西里尔歪歪头,仔细分辨那种感觉。「就是有一点点担心,可是,我们不赶时间,对吧?」
「是,我们不赶时间。」
「就是因为拥有得少,挥霍才更显奢侈,」西里尔笑著贴上脸蹭蹭比荷,他知道比荷很喜欢毛皮和羽毛的触感。「工作也好、旅行也好,甚至是连目的也失去的漂泊也好,如果时间的意义不是只有数字,那麽空间的意义也不是只有形体——你可以试著欺负这些牛来顿悟或抒压。」
「哈哈哈……」被你这麽一说还真不知道重点是哪个。「西里尔,」
「嗯?」
「我爱你。」
「……咦咦咦咦咦~~!?」西里尔炸毛,从比荷身上掉下来在惊险的在半空中煞车,捧著小心肝努力喘气地飘回比荷面前。「比比比比比荷荷荷荷、这、这样犯规!你怎麽可以突然地、在这麽近的距离、这麽不浪漫的地方,用这麽可爱的表情说我爱你!!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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