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像个登徒子。
做人家师兄的,总觉得不好太不要脸。
谁料程潜完全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心不在焉地接道:“你要闭关吗?”
严争鸣:“……”
这不解风情的蠢货。
程潜居然还自觉很有道理,说道:“也是,你入剑神域之后就一直四处奔波,都没机会闭关巩固境界,况且我炼那把木剑的时候对剑意领悟不深,你确实应该再炼化……呃,怎么了?”
严争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程潜莫名其妙,问道:“还是那木剑的事吗……那个咱俩不是已经算揭过去了吗?”
他不但不能善解人意,还很善于哪壶不开提哪壶。
严争鸣拎着酒壶站起来,没好气地说道:“想得美,谁跟你揭过去了,看你就来气,走了。”
程潜飞快地将方才的对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灵光一闪地叫住他:“哎,大师兄!”
严争鸣略有期盼。
值此霜寒露重、夜深人静时,程潜心里忽然想道:“他这时候过来,也没什么正事,说两句话就走,是什么意思?”
这念头一升起,他喉咙有些发干,可是随即,又想道:“深更半夜的,我开口留下他,唐突不唐突?大师兄时常抽风,万一没有那个意思呢?”
他暗自掂量了一下,感觉还是有些唐突,因此话到嘴边拐了个弯。
程潜诚恳地说道:“你要是嫌别的地方吵,就在我这里闭关吧,我替你护法。”
严争鸣心道:“闭你个脑门的关,气死我了。”
于是他一声不吭,用一种看似大步流星的步伐,花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磨蹭到清安居的门口,在小院门槛上卡了卡不存在的泥。
严掌门心里十分不舒爽地想道:“再不留我,我可就得走了。”
☆、第95章
严争鸣鞋底都快卡掉了;程潜依然在三步远的地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好像是有点无措;又有点无奈。
严争鸣小时候就这样;他嫌凳子凉,不肯坐,就满脸不悦地站在那,一声不吭,等着众多侍女和道童揣摩他的心意,反正那么一大堆道童,总有一两个聪明伶俐的能反应过来,省了他的口舌。
可惜,此处只有程潜一根木头;没人惯着他这毛病。
严争鸣心里天人斗争了片刻;忽然在“绝境”中想通了,他将心一横,想道:“他既然敢在石芥子里说那种话,我不要脸一点能怎么样?”
于是严争鸣仰头一口气将玉壶中的酒喝了个干净,酒壮怂人胆,他调转了船头,一脸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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