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枕寒笑着转身离去,却不知桑落的目光那样悠长,直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瞧不见。
那双像墨玉珠子雕琢的眼睛,终究在这一个月里,褪去了淡然安稳,多了浓情蜜意。明眼人都明白,此刻若楼枕寒从这场情爱中抽身,那么等待桑落的,就会是生不如死。
而楼枕寒并不知桑落倚门远眺,他兴冲冲地随着天奴仙子们入了文羲的流觞阁,一瞧见珠帘之后那抹清影,就张口问道:“东西都当真备好了?”可文羲却没有搭理他,只是端坐在珠帘后,悠闲地品茗。
“文羲这是怎么了?”楼枕寒笑吟吟地挑开珠帘,那双凤眸弯成月牙,笑意如水光流转,惑人心魄。文羲叹了口气,清瘦的轮廓上弥漫着忧愁:“你要的合欢酒我拿来了,只是我想要问你一句,你这一次,是不是,还是游戏?”
楼枕寒越过珠帘,坐在了文羲的对面,他面上若含晓春,看得人心旌摇曳:“难不成,你以为,孤会有真心?”那笑容那样美,却是那样无情,看得文羲苍白的面色更是惨淡了几分。“可你似乎挺在乎这桑落,你就不怕日后后悔?”文羲似乎还想劝他。
“就算我不想薄幸,但你认为孤可能爱上别人吗?”楼枕寒的手轻轻地按上了自己的心口处,那里一片寂冷,没有分毫热切与赤忱。
文羲掩嘴咳了几声,眉宇间更见担忧:“那你就将这合欢酒拿去哄你那情人去吧。”说着,他就颤着手准备去拿那酒壶,却被楼枕寒按下了修长的苍白右手。“你这身子又不见好,自己也要注意些。你若整日这么病着,你家云霞怎么办?”楼枕寒自己拿了酒,又不忙嘱咐文羲几句,毕竟文羲最近似乎又清减了不少。
“我知道了,你去陪桑落吧。”文羲颓然无力地垂下了手,楼枕寒见他兴致不高,便也离去了,只是踏出门槛时,又听到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而屋内文羲那瘦得皮包骨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桌角,毫无血色,其实他这一个月一直都在测算天命,竟无意中知晓了一星半点楼枕寒日后的天谴。他北明天君可以测算天命,天赋不凡,却同样因为窥探天意,一直身骨纤弱。在两千年前意外重伤之后,更是不能勉强了,可是他一直心神不宁,这才违背天意,算上一算。
他本想告诉楼枕寒天谴之事,可是他若说了,那天道怕是更要恼怒,说不定会连楼枕寒一起罚,所以对着楼枕寒,他只是多方试探,希望扭转天命,却始终缄默其口。可是楼枕寒分明不听,文羲幽幽叹了口气,天谴也罢,让他吃些苦头,免得日后,再祸害他人。
而楼枕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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