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文羲愈发苍白的面容以及消瘦的双颊,得出一个无奈的结论…………文羲的病,怕是又重了。
“病得都这样重了,怎么还不待在流觞阁里好好歇歇?”楼枕寒瞥了琉薇一眼,后者会意,命人端来座椅…………上头还体贴的铺了狐皮。文羲缓步走到座椅前,坐下后笑着说道:“正是因为病了,所以要多走动,省的病气长久不散。”
楼枕寒也放下紫毫,端详着文羲道:“你并非是专门来找孤的吧,前几日不还是因为生气没来参加酒宴吗?今日怎么有兴致来孤这里?”文羲浅笑着,淡淡的笑意宛若墨痕:“还是陛下聪明。我是来看看桑落的。”
一提“桑落”二字,楼枕寒的笑意就全数退去了。
琉薇知趣地退到帘后,不打搅二人谈话。
“没事提起那个人做什么?”楼枕寒冷淡地斜睨了文羲一眼,提起桑落时,语气冷得仿佛能将三月三春水宜人,冻成腊月天冰封十里。文羲苦笑着回答:“你何必这样冷淡?我是不知桑落犯了什么错,但是你那样惩罚也就够了。况且这件事本身对他就不公平。”
楼枕寒的眼神那样冷冽地扫过文羲的面堂,竟然有几分咬牙切齿:“如果孤说,他撕破了孤背后的衣衫呢?”文羲蓦然一愣,忽然想起什么,脸上仅剩的血色也退得一干二净:“你是说,那道疤?”
回答他的,只有楼枕寒愈发阴沉的脸色。
文羲长叹了一口气,复又劝解道:“枕寒,当年那件事包括这道疤,根本与桑落无关。你迁怒于他,本就不对,又怎能再那样对他?你为何不放他自由?这样你流连风月,也与他无关了。”楼枕寒面色一沉:“孤不可能放他走!”
一时间,书房内的气氛僵硬得让人窒息。
幽冷的熏香飘散着,熏不暖人心。
文羲第一次撤去满面温和,用那样冷的声音说道:“你既然无法放开他,就该好好对他。”
那是责怪,也是痛惜。
“是他太倔强!凡间男子尚能三妻四妾,而孤是天帝,他居然因为那几个妖族就想要杀了孤?那可是谋逆之罪!”楼枕寒拍案而起,一张倾倒日月的脸,此刻却狰狞得宛若堕入地狱不得超生的魔。
文羲微微敛了清冷的眸子,面色几乎透明:“枕寒,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楼枕寒闻言,只是冷笑:“从前?那种东西你也相信?”也许是气极,楼枕寒说出了那句让他后悔终生的话:
“你现在厌恶孤冷血无情有什么用?当年若不是为了救你,孤会变成这样吗?!”
“文羲,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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