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间的春风就能让人沉醉,更别说那双桃花眼中如水的情谊。夙烨叹了口气,不由自主扣紧了楼语悠的手。他们终于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这份缘,修得不容易。
他永远都记得百年前听到楼语悠因盗天支而受刑时的惊痛,更不必说看见那人明明疼得倒抽凉气白了张俊脸,却还挤出个微笑,藏起只有白骨的手,说不疼时的后悔。
如此,还管他过去如何风流做什么?
“原来帝君在这。”忽然听见一个客套的声音,杂着丝丝的阴冷气息,楼语悠拉着夙烨看去,才见来人一身黑衣一头墨发,还有那张万年不变的僵硬了笑容的脸。“长欢原来也来了。”楼语悠笑着问候了冥主长欢,却忽然看见了他身后的男子,那张风流的面上浮起了然的笑意,他不怀好意地凑近那一看就知道尖牙利嘴的年轻男人:“你就是东络?果然生得好看。”
那名唤东络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笑起来当真是又刻薄又尖酸:“早就听说紫微帝君是个风流种,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管不住自己……”他那尖利的目光轻蔑地移到了楼语悠的下身。
后面的话不必再说,谁都明了他的意思。
楼语悠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对着长欢说道:“长欢兄,这美人美则美矣,可这性子我可消受不起,你的眼光,还真独特。”
“帝君谬赞了。”也不知长欢有没有听出楼语悠的意思,他还是那副样子,笑得不动声色。
楼语悠摸了摸鼻子,准备再握上夙烨的手,却被对方甩开了。楼语悠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不禁扶额。
长欢笑着看着夙烨甩袖而去,楼语悠慌忙追去,笑得一如既往不动声色。可东络却冷言冷语道:“你这一肚子坏水能不能收起来,幸灾乐祸都显在面上了。”长欢揉了揉东络的长发,笑着牵着他的手,夜风吹起他如墨的发,衬得一向阴沉沉的眉眼笑起来也有了清朗的意味:“他方才碰了你脸。”
东络看着眼前的醋坛子,默默扶额。然而却在触及长欢垂落而下遮住一半脸的长发时,猛地收了回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长欢知道东络的心思,与他十指相扣,走入人流之中。
……
且说夜渊与桑落且斟且饮,以至夕阳落山,倦鸟归林。
“人间今夜是七夕,我们去看看吧。”夜渊似有些怀念的样子。
桑落其实不大想去,七夕总是会让他不可节制地想起楼枕寒。
“你总是活得不像个魔。”桑落放下酒盏说道。
夜渊却是不像个魔,他心太软,却偏偏杀人无数,最可笑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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