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
因为楼语悠绝不会将宝物交给君倚。
并非是不曾兄弟情深,亦非不是冷酷无情,而是在当日早就说好,若有不测,绝不以天界之本来换。
纵然无先帝才干,也不能让先祖基业毁于自己手中。
一人之命与天界之命相比,太过微不足道。当日他接掌天帝之位时,便已如楼衍玉一般,身家性命一生喜乐皆都交予天界。
他付出这些,来获得六界之中无上的权力。究竟值还是不值,他也不知。
只不过这世上想要得到一些就必须付出其他。
他半生享尽极顶荣华,日后再怎样苦难重重也算是公平,怨不得苍天不公。
楼枕寒坐在凳上看着窗外寒梅一枝横斜而出,正在出神,却听到门扉被推开的声音,他回首看去,原来是桑落。
对桑落,他自然是没有好生气的。桑落对他亦是怨尤。
“紫微帝君看来与你也不是如何亲厚,而今都不愿用天界那些宝物来换你一命。那些东西虽说珍贵,若是真的手足情深,也不会将之放在眼里吧。”桑落有意挑些难听的话来说,想要端详楼枕寒脸色,却只见对面那张俊脸噙着抹淡笑,云淡风轻好似桑落什么都不曾说。
桑落挑眉,倚着门道:“难到天帝陛下是准备等死了?”
楼枕寒心中兀自冷笑,开口道:“孤只是觉得桑大人而今好气派。”他横眼扫过桑落黑色长袍,上头绣着狰狞的银纹,是穷奇凶兽。桑落微微蹙眉,暗觉得楼枕寒下头绝没有好话。果然楼枕寒浅笑拂袖,眉宇间霎时冷厉,唇边讥讽之意突仄逼人:
“谁看得出来从前是个男宠。”
清冷绵长
桑落眉峰一簇,脸色阴沉,咬碎银牙也咽不下去的耻辱与怨恨此刻铺天漫地而来,席卷他脑海,让他无法思考。
“既然天帝陛下总将男宠二字挂在嘴边,想必是喜欢得紧。”桑落一步步走向楼枕寒,忽然拽住了他的手,“今日不如就让陛下您亲自尝尝个中滋味?”
楼枕寒面色一寒,想要将手抽出来,却发觉桑落用了法术,而今楼枕寒半丝仙力也无,若光比力气倒也能应付,却不想竟是如此。
桑落欺身而上,低沉地笑出声来,声线颤抖宛若魔声,一字一句在楼枕寒耳边回响,钉入骨中,似怨恨似痴缠:“楼枕寒,是你自取其辱。”
楼枕寒忽然仰面笑了,他苍白的手死死地攥着桑落不再瘦弱的手腕,尖锐的指甲扣入他的皮肉中:“桑落,你难得说了一句聪明话,孤的确在自取其辱。”言罢,黑发顺着他耳边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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