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靖平许久仍说不出个所以然,纪朝风姑且当作他还没睡醒,体谅地叹口气後步离房间:「我去拿药箱来帮你包扎。」
这下子麻烦大了……康靖平脑中塞满了这七字,以至於纪朝风返回房里、撩起他袖子细察伤势时,他仍旧想不出半句可蒙混真相的台词。
「好严重……你应该很痛吧?」望著那青紫肿胀的双腕,纪朝风心疼地於其上涂抹药膏。「我帮你把药力推散,可能会稍微弄痛你,你忍一下。」
「嗯。」魔王认命地点点头,心忖这次是非讲实话不可了;见到这般显明的手伤,朝风压根就不可能毫不过问。
「你这伤……是别人弄的吧。」药涂到一半时,纪朝风倏地轻声试问;虽是问句,但句中所透露出的意味却十分笃定。
「为什麽你会这样想?」康靖平仍企图拖延时间,做坦白前的最後挣扎。
「是因为直觉。而且这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什麽东西绑住所造成的。」纪朝风涂药的手没閒著,严肃的眸光倒是投向对方。「到底出了什麽事?」
回顾过往的经验,康靖平很明白当好友这样瞪人时,多半代表著事情已没有协商馀地;於是他识相地决定不再敷衍,毕竟惹朝风生气有百害而无一利。
「我跟……跟某个人起了点冲突。」实在不知该怎麽形容那位德国佬,大魔王只好以「某人」称之。
「冲突?」纪朝风有些讶异地顿了下。「……真难得,依你的个性,应该很难跟别人起冲突才对。」
「所以我不是故意要跟他起冲突,是他单方面地找我麻烦。今天上完课以後,我一个人去济时楼那边,然後他就找上我了。」康靖平又说。
「找麻烦就算了,干嘛把你伤成这样?」纪朝风略显不悦地皱皱眉。
「他可能是……怕我落跑或挣扎吧,所以才用东西把我的手绑住。总之他……他……唉,他也没做什麽,骂我几句就闪人了。」
踌躇几下後,康靖平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只能避重就轻地跳过令他难堪的片段,讲的时候还不敢直视朝风。
「他真的没对你怎样?没有伤到你其他地方吗?」纪朝风担忧地将挚友从头到脚扫视一遍,似想找出除了腕上瘀痕之外的伤口。
「你放心,没有其他外伤。」顶多只是心灵因惊吓而小小受创──魔王於脑里偷偷加上这句注脚。
「没有就好……」纪朝风大大地松口长气,抹完药後替对方缠上绷带;而康靖平也如释重负,暗自庆幸好友没再追问下去。
「那个……有必要包扎成这样吗?药抹一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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