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灵在心里呐喊。
“啊!”觉清一声惊叫,刷一下起身,连带着桌子也震了一下,他胡子抖着指着小六道:“你你你你你干嘛?”
六伯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干啊。”
“你!”觉清脸更红了,浑身哆嗦,话也说不出来。
“坐下喝粥,”六伯淡淡一笑,道,“粥烫嘴了我给你吹吹。”
静灵在旁边傻兮兮地咧着嘴笑,九命不敢抬头一门心思喝粥,唯一的明白人赵秦山在这不同寻常的气氛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吃饱了,师父,六伯,你们慢用。”赵秦山一把捞起九命,揪着静灵的衣领向门外逃去。
“你你你你们跑什么!静明你给我回来!”觉清大叫,奈何赵秦山一骑绝尘头也不回落荒而逃,他气得大骂,“混账!”
低头一看,桌子对面的人正笑眯眯地望着他,清秀的眉眼弯出月牙一样的线条。
觉清觉得自己的脸烧得更厉害了,“你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一想到自己过去五十年,在他面前说过什么蠢话,做过什么蠢事,觉清就觉得自己是个跳梁的小丑兼十足的傻瓜。对方瞒着他,偷偷求了五十年的佛。心眼埋藏得如此之深,自己把他当成小麻雀捧在手里诉说心事的时候,他不知道是在心里怎样的笑话自己呢!
就被这么白白调戏了五十年啊!觉清悲愤。
“你怎么了,嘴真的烫到了?”见觉清许久不说话,六伯有点担心地问道,起身坐到他旁边的位子上。
“不要你管!”觉清瞪他,瞪完又觉得自己蠢透了,明明年纪一大把,在对方面前却老是像个不懂事爱撒泼的小孩子。
不行,他暗想,要成熟一点,要拿出老人家的风范来!
六伯见他脸上神情变来变去,不由好笑,轻轻撩开他胡子,冲他嘴唇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