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前功尽弃,辜负判官与无常的徇私相助。
“秦广王。”殿外守门的小鬼被骨音那一手伤得似乎还没缓过来,一个两个进殿跟逛菜市场似的,儒帽儒衫的白面男子步进殿来与秦广王见礼。骨音回头瞧了眼,觉得挺面善。
“公孙主簿。”秦广王点头回礼。儒生打扮的小白脸——不是,白脸男子是第五殿的阴司主簿,和他的判官地位相当,不过人家的顶头上司是曾经的第一殿,地位稍微比自己高出半分左右的,秦广王卖他们面子点头回礼不为过。
“我家大人听闻有人闯地府?”公孙主簿在殿下站定,地上跪了一只小鬼、黑白无常以及一个生面孔,他侧身端详跪得笔直的骨音,眼睛一亮。
“一条鲑鱼,有点误会下来说清。”秦广王一言带过,不想跟五殿的阴司主簿说太多。
“鲑鱼?《山海经》曾载,钦山又东南二百里,曰子桐之山。子桐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余如之泽。其中多鲑鱼,其状如鱼而鸟翼,出入有光,其音如鸳鸯,见则天下大旱。你就是那种鲑鱼?”
“正是。”骨音努力回忆面前的男人是谁来着。睡得太久记忆力退化了么,觉得眼熟死了就是想不起那是谁的感受太痛苦了。
“秦广王,我看鲑鱼面目清朗非生恶相,是什么误会?”
“已经说清了,不是大事。”秦广王不咸不淡应他。
“阴司大人,鲑鱼是下来求命的。”白无常直起身向阴司主簿说道。
其实他跪得快累死了,趁机活动活动腰板。
“鲑鱼求与一个凡人共享寿命。那人已经受了他一半修为。”黑无常也直起腰说话。
“黑白无常!”秦广王大怒,他手下的无常鬼叛变了?
“这个,鲑鱼生于天地,上古异族的生死都不归地府掌管,即使在生死簿上改了卫丞的命,能不能成功给他续上命还得另说啊。”判官很是为难的抱怨一句,漏了秦广王的底。
阴司主簿扬起笑容,对秦广王说道:“即使如此,那就随他们去,成与不成要看天数,秦广王行个方便任他们改命数又不是真帮他们逆天了。反正受了鲑鱼半生修文,那人基本算不得人了。”
“公孙主簿也替他们求情?”秦广王气麻木了,胸口的气鲠得久结果反而气不起来。“判官。”他看向最后一根稻草,不知道是救命的还是压死骆驼的。
“下官以为,不过判官笔勾画一二的事。卫丞死后下来地府,教第五殿提去受审,不出意外也是返阳令他了却恩怨的结果。”判官毅然决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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