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让他好过。
“怎么一个人躲这儿吃东西?来这边,大家一起喝酒聊天。”说话的是位很会和稀泥的学长,还亲自过来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马同学。不过,同桌还有几个刚认识的,殷切期待的目光直射过来。不想在这欢乐时刻扫兴的他,跟了过去。
他刚坐下,马霹晋就发难了:“后来的是不是得自罚三杯?”说着,推过三杯透明的酒,杯子也不大。不过,段缣有经验,这酒度数不会低。是的,他有经验。他接过来,站起来道:“我干杯,你们随意,为了联盟大赛!”此话一出,谁再坐着,有点不合适。起立,举杯,碰撞,大家都一饮而尽。
段缣没有坐下,等大家陆续落座后,他又端起第二杯,“为了我们的作品,我干了,你们随意。”大家又起身,又举杯,又碰撞,又都一干而尽。
这次大家不愿坐下了,看着段缣高举第三杯,也知道后面是什么:我干杯,你们随意。段缣心底暗笑,面上不显:叫你们看热闹!
段缣这么做,是听说歌屋有个规矩:有人起立说干杯,被敬的人也要干一杯。段缣直接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却是方便自己把杯中酒贡献给裤子和地板。混水摸鱼,乱中取胜,这就是段缣以前参加家庭聚会得到的“经验”,也是他遇到无法拒绝的应酬时自保的招数。
马同学还是不愿罢手,以敬酒的名义,拉来几个人针对段缣车轮战。一杯接一杯,马霹晋的帮手都倒下了,他自己也快吐了。而且,三分之二的酒都进了段缣的口。但当他看到摇摇晃晃的段缣想走出包房,他还是挣扎着站起来,追上去。马霹晋拉住段缣的手臂,硬是把人拖到小舞台中间,艰难地将人固定到演唱台前,粗鲁地把耳麦给他带上。“下一个,节目,嗝,唱歌,表,表演者,段缣。”他都快大舌头了。
段缣一只手杵在台上,另一只手在光屏上寻找,“等,等一下,怎么没有?!再等,等等,我这里有,伴奏!”段缣趴在台上,一只手在自己手环的光屏上翻找。终于,“找到了!我,给,大家,带来,一首,最,《最炫民族风》,谢谢,你们的,掌声。”
包房里还清醒的人只顾着乐,没有意识到危险临近。而马同学,后退到墙边,靠着,没看见身后的“墙”其实是?